紅袍官員章太守正坐在堂間斷案,堂內除了一名記錄文曹,另有十餘名捕快。
“罷了,罷了。”蘇子昂嗬嗬一笑,問:“這幾家都是做甚的?”
“韓老夫。”章太守問:“你說這米是你的,有何為憑?”
章太守嗬嗬一笑,道:“將董三公子叫上堂來。”
豆腐鋪掌櫃狀告鄰居炸糕鋪失火,將豆腐鋪板燒壞,並把當天做的豆腐全數薰壞,要求對方賠銀二十兩。
“你真是一個榮幸者,今兒碰到大善人了。”章太守轉頭對坐在堂中趾高氣揚的董三公子說:“董大善人高風亮節,現在村夫有難,請你佈施一二。”
蘇子昂站在人群中,見章太守斷案如神,對民氣測度的一清二楚,收放自如,詐術應用的神乎其神,心中不但大為佩服。
太守府衙非常陳舊,和洛都京兆府一樣,大門任百姓自在出入。
蘇子昂問:“你們說的丁氏是不是太守府丁捕頭一家的?”
“好,這但是你誌願的。”章太守嗬嗬一笑,道:“且在一邊坐著,下一起案件如有需求出銀子做善事的,本身主動主動些吧。”
“丁捕頭開的青樓叫甚麼名字?”
“稟太守大人。”丁捕頭道:“出了府衙大堂後,韓老夫一起抹眼淚,張二則將半鬥米賤賣,換錢去酒館吃酒。”
“太守老爺。”炸糕鋪掌櫃哭著臉,道:“小民也受火警了,實在找不出二十兩紋銀補償。”
“米又不會說話,上麵也冇有字,怎能證明是你家米?”章太守起家下堂,笑嗬嗬的伸手抄了抄米,道:“你倆人身為鄰居,原應相互關愛,明天卻為一鬥米告上公堂,有失麵子。”
捧茶壺的轎伕回聲道:“有蒲氏、丁氏、李氏,董氏、柳氏。”他打了個頓兒,道:“彆的兩氏忘了,等小人轉頭好好問清楚,再來回公子你的話。”
“丁捕頭,把他倆轟出去。”章太守臉一板命令,一名高個捕快帶領四名差役上去,不管韓老夫和張二如何掙紮,架起來轟出堂外。
“範氏是賣酒的?”
“奴家恰是。”
“太守大人,鄙人和他們無親無端,為何要幫他們?”
“範氏長的姣美,大可靠臉嫁給本公子用飯,卻偏要當壚賣酒,以色相引誘酒鬼買酒,本公子怕好人欺負她,故此每天帶奴婢在酒壚門口庇護她的安然。”
章太守笑問:“張二,韓老夫說你偷了他家的米,你可有話講?”
“大膽,竟敢吼怒公堂,來人快把範氏哄下堂去。”章太守神采一板,命令:“丁捕頭,將這不懂事的刁婦轟出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