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昂摸出銅製腰牌,道:“奉本朝奕王殿下口喻,有事問你。”
“為這憨娃兒而來。”張公子向蘇子昂呶呶嘴,目光乖戾。
“不是。”
張公子一看孫縣令麵色,立即忘情大呼:“蘇將軍饒命,小侄給你白叟家認錯......”聲音非常淒愴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一個月後還需見他,倒是為甚?”
“為苦役三年,杖三十杖!”
“這個......按古夏律,應斬首示眾。”孫縣令額頭一片盜汗,伸足猛踢張公子,吼道:”還不向蘇將軍認錯,按律斬首示眾,懂嘛?”
“痛嘛?”
“蘇將軍來到小縣,所詢何事?”
“一是車伕船伕不搶,二是貨郎夫和賭徒不搶,三是醫者和僧道不搶,四是堆棧不搶,五是光棍和辦喜喪事不搶。”
“誠懇聽話的生。”孫縣令解釋道:“傳聞赤衣社有移山倒海之術,能飛天遁地,他們給嶂州五郡的山匪水寇定下五不搶端方,違者必殺,遵令者放生。”
他看看孫縣令,問:“孫大人方纔說赤衣社給山匪水寇定下端方,看來貴縣山匪水寇很多?”
蘇子昂找了找,也冇找到鼓棰,他隻得掐個法訣,靈力輪飛,隔空向大鼓一陣連彈。
孫縣令嘿嘿一笑,道:“今兒本老爺這午覺是睡不安生了,你小子卻何事而來?”
一道晶瑩水箭匹練般飛來,將張公子刹時提回,摔在地上。
“略知一二,嶂州五郡哄傳一首歌謠,不知蘇將軍有無聽過?”孫縣令不待蘇子昂回話,徑直說:“天遇赤衣,日月無明,地遇赤衣,寸草不生,人遇赤衣,九死平生。”
張公子一見孫縣令態度,心中一陣發虛,神采發白趁二人說話之際,低頭躡手躡腳向堂外奔去,奔到堂門外時統統安然,他大鬆了一口氣,嘀咕一聲:“甚麼狗屁蘇將軍,還是憨娃兒一個。”
“混鬨,你帶人衝進縣衙,眼中另有國法嘛?”孫縣令略微坐正,摸了把臉,斥責道:“快出去,休要欺人太過。”
張公子心中忿氣騰騰,道:“懂了一點。”
“哦,九死平生,竟另有平生?”
孫縣令接過銅製腰牌看了兩眼,又聽清蘇子昂的話,圓眼中立即睡意全無,起家跑出官案,望頭便拜。
“痛死小侄了,孫伯父你是一縣之尊,在咱地盤上,咋那麼聽阿誰憨娃兒的?”
“孩子你讀書太少了。”孫縣令一臉苦笑,道:“奕王殿下奉詔巡查五郡,有便宜行事之權,蘇將軍身為特使,若真想殺你,不必審你等秋斬,直接砍頭,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