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見世人皆是一副呆狀,無人應對,隻好本身道:“算了,你們想跟誰就跟誰吧,我也管不著。隻不過,隻不過違了約,那就命償吧。”
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又要伸手去摘一朵三輪草,白衣女子回過身悄悄捏住了她的手腕,語氣仍舊輕柔,卻模糊有一絲責備之意:“一隻鬆鼠怎會食花草,不要再毀草木。”
世人聞言,躊躇的時候或長或短,畢竟還都是陸連續續提筆署名。
許沐有些吃驚,隨即又安靜了下來:“啊,本來是你啊。”
“蘇女人一再對外界都稱寄父對她有拯救之恩、稱你們二人是即將結婚的伉儷。可我曉得,她是不想違背了蘇掌門的遺言、也不想令寄父你蒙受家屬旁係的詬病。她心腸仁慈,是個好女人。”黎知落一開端還話語安靜,說到最後卻聲音越來越弱,“以是,寄父如果對她也故意,那就......那就......”
手指輕撚,濁音又起,隨微風揚遍山林,委宛環抱。陣陣輕風拂過竹葉,沙沙聲連綴不斷,好似波瀾起伏,層層浪浪。
“阿姐連這都不曉得?傳聞蒼雪山都給旗下大小門派發喜帖啦!”女孩手中的籃子晃得幾近飛起來。
隻見屋頂飛簷下,輕飄飄坐了一人,黑紗遮住了麵貌,玄色的衣襬自房簷處垂下來。
黎知落麵上有些尷尬,低聲道:“映寒,你不是急著喂烏烏麼,快提著籃子歸去。”
紫衣男人瞠目結舌,不知如何答話。
“你是誰。”許沐回身。
“你......你是......”劈麵的人聞言昂首,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許......許公子。”
還是毫無聲響。
必定不會。
白衣女子聞言,白淨的兩頰模糊現了淡紅色,低頭道:“方纔我未能認出寄父,覺得是有人偷偷進了墨池峰......”
許沐倉猝叫住了她:“彆走彆走,她逗你呢,彆當真,過來坐我中間。”
顧景吟看著他的眼神暗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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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不就是怕我捅出你的弊端嘛?你放心啦,大烏他不會因為你勁太大而嫌棄你的!是吧大烏!”女孩邊說邊豪放地拍了拍許沐的右肩膀。
“包涵、包涵、當然包涵。”許沐笑著答道,“不過就是暴虐謾罵了我幾句嗎,算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