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向豎著耳朵悄悄聽著的小黑髮言了：“我這小姑奶奶真不識好歹，崔大人除了絡腮鬍子長了些，人肮臟了些，哪樣拿不出啊。”

宵兒曉得這統統嗎？

“不醜，一點兒不醜，長得可週正了。”鳳羽說道，“小崔大人是老判官三個徒兒之一，脾氣最像老判官，鐵麵忘我，不苟談笑，我小姑姑又奸刁，在小崔大人手裡犯了很多錯。”

鳳羽連連點頭：“好，那就費事蓁蓁旁敲側擊地幫我問一問，她若冇失憶，應當能想起來我父親的，請你奉告她，她的哥哥一向在等她回家。”

我獵奇道：“小崔大人？也是幽冥之境的青年才俊嗎？”

“衝突？”鳳羽明顯是誠懇想找親人，直言不諱，“我父親一提及這件事情便自責不已。”

“蓁蓁，”鳳羽叫了我一聲，問道，“我傳聞你與常狄合作，籌算操縱鏢燈搖人去闖王水河，是嗎？”

等我再見到宵兒時，我會幫著摸索一二，如若她真的是鳳靈宵，她若想回家，我……我也不會強留她在身邊的。

“可幽冥之境不是誰都能擅闖的。”鳳羽說道，“就算你們不懼幽冥之境的法律條規，也得為陰香堂、陰鏢局好好想想，一旦肇事上身，幽冥之境的肝火，你們接受不住。”

鳳羽回以淺笑，又問道：“我傳聞你籌算與陰鏢局合作，闖一闖幽冥之境？”

我獵奇道：“為甚麼怕他？他長得很醜？還是脾氣不好？”

我點頭，想到鳳羽的身份，抓住機遇問道：“鳳羽姐，你來自幽冥之境，應當曉得王水河吧？以及王水河的內側岸邊，是不是有一汪禁池？”

為甚麼我一聽到這兩個詞，腦袋裡竟閃現出那位大人初見時的形象？

我猛地看向鳳羽，鳳羽也正定定地看著我……

我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滿腦筋想著的都是環境中看到的王水河的模樣。

本來是如許。

“族內大清繳傷筋動骨，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父親驚駭失利扳連家人，便想著提早為小姑姑找一戶好人家嫁疇昔，就算到時候失利，也能為本族留下這一條血脈，可小姑姑彷彿會錯了意，覺得父親是想讓她聯婚。”

“王水河本地屬禁地，明令不準靠近。”鳳羽說道，“不過普通人冇事也不敢往那邊去，畢竟本地禁地，彆名無儘天國，王水河是它的天然樊籬，就算是我父親，也冇有才氣橫渡王水河而毫髮無傷，以是內裡到底是甚麼環境，我也不清楚。”

幽冥之境充足有分量的人……

“不，小崔大人是我父親的同僚，與我父親乾係甚好。”鳳羽解釋道，“但我父親比我小姑姑大整整一千歲，小崔大人隻比他小三歲，他是看著我小姑姑長起來的，我小姑姑特彆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