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彆急,慢一點兒。”柳璟琛打斷我,心疼道,“你不要一味地擔憂彆人,為本身想一想好嗎?”
“好。”柳璟琛承諾的很乾脆,彷彿在這剩下的六天裡,不管我提甚麼要求他都不會回絕似的,“我送你去。”
蓁蓁,等從陰鏢局返來以後,我們先去秦嶺,去給我母親上香,讓她和小舅見證我們的愛情,然後接上十五,一起再回一趟長白山。
師兄打我,我哭;他偷偷往佛珠上倒東西,我就偷偷擦掉。
我……真的已經死了。
也就是從那天以後,師兄懲罰我的體例又多了一個——捧油燈。
關禁閉、小黑屋,這幾個字對我的震懾力遠比殺了我還大。
我抬開端來,才發明我們身材四周布了陣法。
師兄拿到小瓷瓶,翻開,將內裡又黑又臭的液體倒到背對著供桌的阿誰佛頭手中的佛珠上。
我的思惟仍然沉浸在幻鏡當中冇法自拔,被他抱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柳璟琛,彆怕,我返來了。”
我在他的凝睇之下漸漸安靜了下來。
師兄發明端倪的那天,氣得第一次關了我禁閉。
“你隻剩下不到六天時候了,為本身好好活幾天,行嗎?”
我看著她,她彷彿也在看著我。
他站在我的身後,和順地梳著我的一頭烏髮,喃喃著:“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合座……
那盞油燈裡有兩根燈芯,一根灰黑,一根蓮粉,它們膠葛在一起,緩緩燃燒著。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的豎瞳變成金色。
二師兄濃眉大眼,眸中似有星鬥大海普通,通俗又慈愛。
“昨夜他設想誘騙我和鹿唯心,導致我倆前後以己為香,助他迴歸本體,一旦他的本體重新覺醒,必然比現在可駭更多。”
冰冷的唇瓣印上柳璟琛溫熱的唇,他愣了一下,隨即便深吻下來。
我聽到他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全部身材都在顫抖:“蓁蓁,你終究返來了。”
每到深夜裡,就會有一個高大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掩進小香堂,往師兄手裡塞一個小瓷瓶,回身又溜出去。
那會兒我還小,卻模糊約約地有了逆反心機。
小黑屋就在三生堂的第三進院子裡,很小的一間,全密封的,門一關上,內裡就會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以及咀嚼骨頭的嘎嘣嘎嘣聲。
厥後師兄奉告我說,那是我的師姐。
“看看我,蓁蓁,你把我從灰飛煙滅的絕境中拉了返來,卻又如何捨得連最後的這六天也不留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