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啃你腳指頭乾嗎？”

哦，本來是如許。

“我不吃這些。”小白蛇的尾巴抬起，撩著我的下巴，輕浮道，“蓁蓁，你身上真的好香。”

小白蛇點點頭，窩在我懷裡，我摟著他，躺在床上又聊了一會兒，一人一蛇就那樣相依偎著睡著了。

眼看著三根長生香要燒到底的時候，房間裡俄然起了風。

“我出世時也是早產，小小的一點兒，我奶總說有苗不愁長，我能把你養大的。”

該……該不會真的失利了吧？

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是有人想啃我骨頭。

莫非就連柳璟琛也要走這條捷徑，啃我骨頭生長嗎？

夢內裡，無數的白蝦從天池邊的小火山口裡一嚮往外伸展，順著地上的雨水鑽進了我的窗戶，一向延長到我的床邊。

但柳璟琛的聲音清楚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我猜疑地朝床邊走去，伸手翻開了薄被，就看到了一條長角的，比筷子長不了多少的小白蛇盤在床上，耷拉著小腦袋，很懊喪的模樣。

小白蛇又用尾巴搔了搔我，將我的神態拉了返來。

噹地一聲，香爐倒了。

我開端嚴峻了，又叫了一聲：“柳璟琛你到底在不在？你彆嚇我啊。”

噗！

她的身形忽明忽暗，跟著白蝦陣法倉促進去，聲音卻還在我腦海裡不斷地迴盪。

她拜了又拜，連磕了幾個頭。

風停，房間裡重歸安靜的時候，小白蛇不見了，柳璟琛的靈魂也不見了。

“蓁蓁，你走神了。”

是不是回斬魔劍裡去了？

我幾近脫口而出：“你啃我腳指頭吧，我剛洗過的，潔淨著呢。”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它的小角，它立即用紅色的尾巴尖兒拍我的手，我頓時爆笑了起來：“柳璟琛，你……你好小啊，變不大嗎？”

“這條白蛇真身雖小，卻模糊有化蛟之勢，它受香火功德熏陶生長，現在我與它融為一體，天然也靠這些生長。”

陰狐一族世代以保護幽冥燈為己任，而幽冥燈屬於香娘娘。

如同白練普通的白蝦陣保持不了多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在減退，女人雙目滿含血淚地看著我。

隻是走如許的捷徑修煉，會不會給他帶來業障？

小白蛇趴在我心口睡得香，它睡姿有些不雅，翻著白肚皮往上，小肚皮一鼓一鼓的，莫名地有些敬愛。

那雙眼睛裡似有說不儘的思念與不捨，在她即將要退歸去的那一刻，她衝我說了一句：“幽冥境，王水旁，並蒂蓮，冥鳳翔，赤地千裡，眾生殤殤，三生佛蓮，蓮香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