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影象一向在一個香堂裡,香堂裡供奉著一尊三麵佛,三麵佛火線的供桌上擺著的那隻油燈終究被我摔碎了。
柳書禾在一邊不斷地問:“哥,這牙印是人咬的嗎?這麼黑,是不是有屍毒啊?我現在就去籌辦藥浴幫蓁蓁拔屍毒……”
柳書翊欲言又止,非常難以開口。
一進了房間,我衝進洗手間又是一陣乾嘔,幾近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我曾經跟你一樣,拿刀剜,用火燒,恨不得剝了本身這身皮,可那印記仍然在,那我就不活了嗎?”
“蓁蓁,沉著一點。”胡雲璽的聲音在抖,“你冇聽書翊說嘛?除了阿誰彆例,剜肉都冇用。”
“書禾你會錯意了。”柳書翊改正道,“就算冇有這塊標記,那人也能通過夢境膠葛蓁蓁,他為蓁蓁打下這塊標記……”
我翻開水龍頭,雙手捧起涼水往臉上撲,可再多的涼水也冇法讓我沉著下來。
我想說夜深了,彆去打攪柳書翊了,可還冇等我說出來,柳書禾一溜煙已經分開了。
“我承諾過柳璟琛要護你全麵。”胡雲璽說道,“何況長明小店和幽冥燈都是我的職責地點,我冇法袖手旁觀。”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柳書禾守夜返來了。
身材上被打上這些標記,都不算是甚麼功德。
佔有慾……伉儷之實……
我一開端走得很慢,快到本身房間時,我越走越快。
我轉頭走到打扮台前,拉開抽屜拿出內裡的剪刀,毫不躊躇地刺向後脖頸的皮膚,手肘一偏,剪刀尖剜向那塊標記。
我點頭:“城隍殿在三界六道的職位不消多說,又豈是你我能夠私行撼動的?漸漸來吧,我再想想體例。”
不曉得如何的,當我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胃裡一陣翻滾,當時便乾嘔了起來。
那傢夥病嬌裡透著一股變態,我到底是犯了甚麼天條了,會跟這類人攪和在一起?!
噁心!
“趙謙提前提醒你了?”我問,“他是如何說的?”
“草!”柳書禾的確要跳起來了,“狗賊!我跟你拚了!”
當時他咬我,我隻覺得他是為了接收我的精血,卻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一層。
合法我一咬牙要把那塊肉剜下來的時候,一隻手奪過了剪刀,我抬眼,就看到胡雲璽握著滴血的剪刀看著我。
胡雲璽回道:“他提示我長明小店裡有變,讓我臨時不要回陰陽交界處,但動靜來得太晚,來不及提示你了。”
柳書翊感喟一聲,說道:“據我所知,這類男女之間的標記,隻要在行伉儷之實後纔會主動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