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一件很首要的事情。
當初小叔求得功德傘庇佑鹿唯心,他那把功德傘是從哪兒求來的?
我捏了捏眉心,驀地認識到了甚麼。
不,柳璟琛不能死。
現在看來,他擄走鹿唯心,還是看重鹿唯心的身份與才氣。
前段時候我被夢中偷精血和香火,夢醒精氣神都很差,柳書禾心疼,她就想著多給陰香堂接一點票據,多收事主的供奉,我身材就能更好受一些。
柳書禾看我狀況不對,擔憂道:“蓁蓁,你如何了?要不要先歇息一會兒?”
那次我分開秦嶺的時候,那股強大的力量裹挾著我……我一向覺得那是柳易……
她走後,我又將胡雲璽、白封陽找了過來,將這件事情以及我的猜測全都說了一遍。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渾身盜汗涔涔了。
冇想到現在她還冇達到阿誰境地,都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阿誰時候冇有試圖掌控我,是機會不成熟,還是感覺我才氣太差,還需求放出去養一養?
胡雲璽這才說道:“四月十五我籌辦回一趟陰陽交界處,一是回長明小店看看,二是聯絡一下之前的同僚,探查一下城隍殿那邊的環境。”
柳書禾立即說道:“那我悄悄去找她吧,劈麵問問她就曉得了。”
鹿唯心也是鹿家陰香的擔當人,小叔臨終前,將他畢生所學全都注入了鹿唯心的身材裡,她一向在冷靜消化。
而這一週多,夢裡阿誰狗賊也冇再呈現。
白封陽感激地拍拍我肩膀,轉成分開了。
白封陽隻說了一句:“歸期不定。”
可奇特的是,這一週以來,向我們陰香堂遞請事帖的人越來越少,她就沿著這條線去查,發明我們的票據都被半路截胡了。
現在就算我們打動地找上門去,不但救不回鹿唯心,反而會折出來更多人。
我點頭:“不,現在我們是靠近不到她的,她被節製起來了。”
他不滿足於偷偷摸摸,更想正大光亮地通過鹿唯心來斂香火功德。
不對……不對……
再者,狗賊是通過城隍廟斂香火功德的,那麼,他是不是來自城隍殿?
白封陽起首說道:“蓁蓁,你明天不找我,我也得來找你,我籌辦回黔東南去了。”
到底是柳易?還是狗賊?
如果狗賊能通過功德傘節製鹿唯心,那麼,鹿唯心被送去秦嶺之前,將功德傘送給我的那段時候,我是不是就在狗賊的監控之下了?
“我冇事。”我叮嚀柳書禾道,“比來一段時候,哪怕接不到任何票據,都不要去攔堂姐的活兒,好好犒勞兄弟們,我們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