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香堆裡抽出三根檀香,親手撲滅,朝著香娘孃的金身拜了拜,轉而將檀香插在了儘是香灰的香爐裡。
“蓁蓁,我在的。”
三根檀香緩緩燒著,氛圍裡很快便有了香火味兒。
正堂裡到處都堆著香塔、黃香、檀香以及村民們家中收藏的各種香料。
香娘孃的誕辰是有搶頭香的風俗的。
村民們一向到深夜才陸連續續地分開,我盤腿坐在陰香堂裡,共同《地藏蓮華經》的心法,打坐入定。
經曆過一次災害以後,錢鬆現在是完整想通了,這段時候一向在主動相親,等候他的正緣呈現。
“……”
“是啊是啊,這也是一種能夠。”
我內心格登一下,乃至開端思疑,香娘娘周身繚繞的會不會就是遊龍之氣?
據他說,當時他燃頭香的時候,統統普通,但是比落第二個香塔燃到一半的時候,燒的速率那叫一個快。
香娘娘廟在沉水村存在了百年之久,百年信奉,再加上鹿家陰香堂方纔重修,就幫村民避了一次難,它背後另有柳三爺撐腰,以是村民們很正視此次的祭奠。
“蓁蓁,香娘娘到底還是偏疼你,你點的香她就接管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統統村民頓時神采大變。
夢裡那人不但吸我的精血,盜我的功德,乃至還想鳩占鵲巢,替代我坐鎮這鹿家陰香堂!
“瘟疫。”錢鬆俄然說道,“會不會是瘟疫又來了?”
按事理來講,這些香一天都燒不完的,可明天短短兩個多小時,半人高的香爐裡,滿滿的都是香灰,可見這香燃燒的速率有多快。
我心中有些失落,輕聲喚道:“流螢,你在嗎?”
立即有村民擁戴:“我冇感受那裡不舒暢。”
“是啊是啊,蓁蓁,你幫我點一座香塔吧,求香娘娘保佑我女兒本年高考順利。”
不過流螢的話也讓我肯定,那人毫不是柳易。
我扣問了身邊的幾個村民,這兩個多小時來燃香的詳細環境。
如果流螢能勝利融會幽冥燈,完整化形,將來她會有多短長,是能夠預感的。
流螢是青銅鈴鐺的化形,現在青銅鈴鐺歸位,她莫不是很難呈現了?
一過零點,村民們簇擁進入正堂,先給香娘娘叩首,然後再燃香,本年搶得頭香的是錢鬆,他燃了最大規格的香塔,許願本年景婚,來歲抱娃。
青銅鈴鐺聲俄然響起,我一睜眼,就看到本身赤腳站在山野間,手中提著那盞幽冥燈,青銅鈴鐺綴在六角宮燈的底部,隨風搖擺著,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