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一進門，我們便看到了院子裡負手而立的柳穆之，以及站在他身邊的灰婆婆。

灰婆婆總結道：“若不是狐仙爺，鹿湘與那三塊烏金龍石碎片就同歸於儘了。”

我一把推開柳璟琛，兩隻手握著他的臂膀，眼神在他臉上來回逡巡，像是要透過他這張臉看清他到底是誰似的。

走在一旁的白封陽嘖嘖兩聲。

這件事情灰婆婆必然知情，我得問清楚。

柳洛淵怒不成遏，一時情感失控，親手剝離了鹿湘的天骨，也就是她的脊梁骨，導致鹿湘差點灰飛煙滅。

睡夢中，我的鼻端彷彿又傳來了述靈香淡淡的芳香味兒，一副又一副光怪陸離的畫麵在我麵前閃過，終究，我的視野定格在一個恍惚的身影上。

明顯一個悶葫蘆，一個樂天派，兩人交換起來卻毫無停滯，並且旁人連插嘴都插不出來。

他說：“阿梔，如有來生，我定不負你。”

鹿梔與大巫師，我與柳璟琛……

本來事情的本相竟是如許的。

我持續問道：“婆婆，既然當年鹿湘是將三塊烏金龍石碎片與本身骨肉相融，那為甚麼她的屍身被火化對烏金龍石竟冇有任何影響？”

不曉得如何的，聽灰婆婆說著這些，我的腦海裡俄然就閃現過回溯那天聽到的阿誰聲音。

“因為這幾塊烏金龍石可不是凡物。”灰婆婆凝重道，“它們本是一體，是由蛇族大巫師一手鍛造而成，傳聞大巫師在這幾塊烏金龍石裡融入了大量修為與神通，並且做了血契，以是它們也是帶有靈性的。”

我麵前猛地一亮：“血契？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找到大巫師的轉世，或者找到大巫師的傳人，就有能夠將鹿湘身材裡的那三塊烏金龍石碎片剝離出來？”

“不，蓁蓁，我隻感覺剛纔的你很颯。”柳璟琛樸拙道，“你是個有勇有謀的兵士。”

那是一個穿戴巫師袍的高大男人，得有一米九擺佈，他弓著身材，雙手撐在一把插地的古劍上，涓涓鮮血順著古劍往下賤，空中上滿是血。

我和柳璟琛上前打號召：“小舅。”

不過，既然有這份深仇大恨在，再加上我的教唆，柳洛淵與鹿湘之間的合作，長不了。

我們共燃一根述靈香時，看到了一樣的場景。

白封陽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抱住了柳穆之，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笑嗬嗬道：“穆之，你如何來了？我還說忙完手頭的事情再回秦嶺住一段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