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唯心一下子擋在了我麵前,嚴峻道:“蓁蓁,停下!”
鹿唯心解釋道:“你指尖凝集起來的是業火,業火會順著紅線燃燒那些紙人,而那些紙人的身上凝集著怨嬰的靈魂,它們冇能普通出世,本就怨念深重,如果再在這場求子典禮中被業火灼燒,恐怕更是會激起它們的惡念。”
封印一破,鹿唯心也跟著復甦了過來,她立即幫我撤除了身上的繩索。
跟著火把越燒越旺,那股難聞的氣味覆蓋了全部祠堂,牌位上的那些紙人兒像是要活過來普通,不斷地擺動著,收回沙沙沙的聲響。
他到底想乾甚麼?
我一邊震驚於如許的丹青當中,一邊又想不通,村民們如何會答應如許一間祠堂和如許的丹青存在著?
現在夜,我身上的檀香味重新被激起出來,繚繞在這間祠堂裡,透露在那些怨嬰的麵前,它們恨不得立即將我生吞活剝了纔好。
“我想活過來,我想回到我父母的身邊。”
幽綠色的火焰由牌位底部燒起,火舌像毒蛇普通朝著紙人舔舐疇昔,紙人在幽綠色的火焰中不斷地扭曲著、灼燒著……
從柳璟琛幫我開天骨的那一天起,我就有了靈識控物的才氣,隻是厥後因為修為陋劣而很少去用。
連接著牌位的那些鈴鐺俄然又響了起來,叮鈴叮鈴的響聲越來越急,我隻感受四周的風也越來越緊。
他想操縱我激化這些怨嬰的怨氣。
它們光著身子,身上畫滿了符文,臉上卻戴著臉孔猙獰的麵具,手上和腳上都掛著鎖鏈。
我想大略不會讓這些村民如願吧。
我們健忘了,可仍然有人記得。
我抬眼重新打量起這間祠堂來,之前我的穴道被封,內力修為受限,就連視野都跟著退化了,而現在,跟著內力修為的規複,我的目力也變得清楚起來。
“給我咬一口,讓我咬一口吧。”
我手上一滯,指尖的業火跟著燃燒。
從始至終,他們都是被操縱的一環。
莫非就如許一向乾等著,終究真的淪為這些怨嬰的獻祭品?
牌位上的那些小紙人卻動得越來越短長,怨嬰的聲音不斷地在我耳邊迴盪,我身材四周環繞著獵獵的陰風,祠堂裡的溫度也是一降再降。
我完整墮入了窘境當中。
但是如果我甚麼都不做,就如許被束縛在陣法之間,驅逐我的又將是甚麼?
如果任由這場典禮停止下去,終究會產生甚麼?
跟著時候的推移,祠堂裡的檀香味也越來越重,垂垂地將火把燃燒的那股難聞氣味都壓了下去。
那會兒,我奶給我的安然扣碎了,導致我渾身的檀香味發作出來,引來了無數惡鬼想要咬我、吞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