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說我是香娘娘轉世的鹿梔的轉世,如許說來,我的本身就是香娘娘,而我現在又是鹿家陰香的擔當人。
冇有人來踢轎門,也冇有人跟我說話,內裡呼呼的滿是風聲,氛圍裡滿盈著檀香味和燒紙錢的香火味兒。
就如許又走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終究有亮光透過閒逛的轎簾鑽了出去,內裡模糊地也有了人聲。
可祭奠……我驀地想起了一件事。
長白山嗎?
全福奶奶來幫我洗漱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是仲春月朔過了零點進入陰陽交界處的,這一天折騰下來,現在已經是仲春初二的淩晨了。
固然我之前就做好了要英勇麵對這統統的心機籌辦,但這類前程未卜的不安感,還是讓我忍不住去試著用內力擺擺脫製我的東西。
神態比我設想中要嚴峻很多。
那條路又窄又陡,路上滿是剛纔摔了火盆,散落在地上的炭火,我穿戴繡花鞋的一雙腳,就那樣踏著炭火,義無反顧地向前。
應當是往長白山蛇族的領地去的吧?
緊接著,轎簾被拉開,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請香娘,供頭香!”
等我被節製著終究走出大門,內裡俄然就響起了高亢宏亮的嗩呐聲。
以如許的身份獻祭給龍王,算是一份合情公道的大禮吧?
她們帶著我下了樓,下到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牽著我的那隻手俄然鬆開了。
八抬大轎很穩,嗩呐聲、鑼鼓聲不斷於耳。
滾燙的炭火透過鞋底傳上來,我的腳被燙得模糊作痛,可我仍然還在沿著那條巷子往山上走去。
這是上山了?
既然眼下抵擋不了,我就閉上眼睛,埋頭去感知周遭的統統。
長白山幅員廣寬,這是哪一段?
我被那東西節製著上了八抬大轎,規端方矩地端坐在肩輿裡,不曉得要被抬到甚麼處所去。
我的正火線,龍頭昂起的處所,恰是一方供香台,供香台的中間插著還在燃燒的火把,透過火把的亮光,能看到遠處天涯出現的魚肚白。
路越來越陡,那股檀香味卻越來越重。
固然我看不到,但是就聽著這些聲音,我便能猜測出點甚麼。
他們把我擄來,做了這麼多,公然是要讓我供龍頭香,要把我獻祭給龍王的。
我正想著,肩輿停了下來,被穩穩地放在了地上。
我每跨過一個火盆,中間就有一個老夫的聲聲響起,他慢聲細語地唱著驅邪祛穢的歌謠,然後往我腳邊撒下一把異化著草木灰的糯米。
嗩呐一響,不是昇天,就是拜堂。
仲春二,龍昂首,這裡又是蛇族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