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衝出去,打跑了老鼠,回身抓起安然扣套在我脖子上,比及屋裡的檀香味完整消逝,她拎起我就是一頓胖揍。
我出車禍並冇有摔到耳朵,並且這血還帶著體溫,清楚是剛剛纔流出來的……
不曉得睡了多久,我就感受有人在往我臉上哈氣,我猛地展開眼睛,正對上一張血肉恍惚的臉。
我奶將我裹在懷裡,張嘴便罵他們扯談,說我清楚是在廟裡待久了,才感染上了檀香味,歸去洗了澡,香味天然就散了。
我被嚇到了,剛要叫,那張臉衝我喊道:“丫頭,救救叔叔,求你救救我,我家孩子才三歲,不能冇有爸爸,我就咬一口,就一口,求你!”
有經曆的白叟還當場給我摸了骨,說我佛骨天成,這才被那些邪物盯上,想要吞食我的佛骨幫忙它們修行。
我被大師七手八腳的抬上救護車,還聽到他們低聲會商,說這女孩子身上好香啊。
我細心看去,好一會兒才認出他就是開小客車的司機,年紀不大,三十多歲的模樣,人很健談。
它們?
我媽懷我那會兒已經43了,我奶掐動手指頭算的日子,預產期在來年蒲月初五,大龍年端五節中午一點出世,妥妥的純陽之體。
他的身下護著還冇足月的我,而我身上也纏滿了小蛇,蛇牙深切我的皮肉,像是要咬穿我的骨頭似的。
我隻當奶奶是因為年紀大了,怕我跟野男人跑了,冇人給她養老,我跟奶奶相依為命,她很疼我,我也很聽她的話,一門心機放在學習上。
等我長大一些,奶奶更是三令五申,讓我好好學習,不準談愛情,不準讓男人碰,我問她為甚麼,她說男人會讓我變得不幸。
當時就有人說,四月初八本是香娘孃的誕辰日,我又剛巧早產在廟裡,身帶檀香味,怕是香娘娘轉世。
那是我第一次捱打,影象頗深,從那今後,我再也冇有把安然扣摘下來過。
我是我媽生下的第七個孩子。
我媽被髮明的時候,她正站在供桌前,嘴裡塞滿了香灰,眼睛瞪得像銅鈴,手上握著三根撲滅的黃香,人早已經斷了氣,肚子破開一個大洞,內裡翻滾著一條又一條小蛇,濃烈的檀香味異化著血腥味覆蓋全部香娘娘廟。
半睡半醒間,腳上俄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我猛地驚醒,坐起來,就聞到了滿屋子的檀香味,一隻巨大的老鼠正在啃我的腳指頭,嚇得我哇哇大呼。
它們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血肉恍惚,有的慘白肥胖,薄得跟張紙似的,有的青麵獠牙,看起來特彆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