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再次遺憾地對我說著，她依依不捨地拉著我的手，叮嚀道：“蓁蓁，如果你對你的身份有所思疑，或者不能百分之百信賴我，我記得你們鹿家是有一種叫做述靈香的陰香的，撲滅它，你就能看到你的宿世各種，你的修為越高，看到的景象就越全，有機遇，你必然要去看看。”

他看起來很蕉萃，一雙豎瞳裡充滿了紅血絲，下巴上充滿了髯毛，看著我的眼神內裡除了欣喜，更多的是謹慎翼翼。

她收了勢，看著我問道：“你身上的這抹靈魂，周身如何覆蓋著一層幽冥靈火？怪不得它能憑藉於你這麼多年。”

柳璟琛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再次用力展開眼睛。

然後就聽她說道：“幽冥燈？怪不得！”

“不，不是那樣的。”柳母孔殷道，“你生來佛骨天成，如何會是精神凡胎呢？是誰奉告你靈魂不全的？輕易遊離出體外的殘魂，並不屬於你，它戾氣太重，感染因果，你是為它所累罷了。”

柳母的身形越來越淡，她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焦心與期盼，她拉著我的手，語氣殷切：“蓁蓁，你是香娘娘轉世，你是阿誰獨一能保護與挽救這一整條龍脈的人，你必然要幫幫我們，幫幫瑾琛。”

那麼，現在，她最後的一抹靈智也散了吧？

可她最後除了給我留下那麼多疑團以及重擔以外，彷彿還給我留下了彆的甚麼。

我嗯了一聲，張嘴想迴應他，但是嗓子裡像含了刀片普通火辣辣的疼，我隻能抬起手來伸向他。

那聲音輕得像羽毛，像是怕把我嚇跑了似的。

他又悄悄地叫了我一聲：“蓁蓁？”

我腦筋裡嗡嗡作響，柳母的話我字字句句都聽得很清楚，但是進入我的大腦，我卻冇法領受運轉普通，整小我都是木木的。

如許的柳璟琛，可真讓民氣疼呐。

今後今後，她是真的完整消逝在了這個六合之間了。

這……這……

“我的時候未幾了，蓁蓁，我將這縷靈識封印在極寒之地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候你的到來，我有很多很多事情要跟你說，但是來不及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義：“我一精神凡胎，固然開了天骨，有必然的靈智，可冇有甚麼修為，乃至因為靈魂不全而經常遊離出體外，這一次能不能活還是個題目呢，我恐怕也讓你絕望了。”

這一次，我的視野一點一點地腐敗起來，轉頭看去，就看到我的四周點著好多蠟燭，另有儘是紙灰的銅盆，而在那一圈以外，柳璟琛跪在蒲團上，彷彿在禱告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