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璟琛說著，往我手裡塞了甚麼東西。

母蠱已經被化了，子蠱很快也會跟著死去的，但這隻子蠱卻節製著鹿湘這個傀儡，把控著她的統統。

我心疼地抱著他的腦袋，按在我心口，輕聲說道：“感遭到痛就喊出來，不消忍著，柳璟琛，這兒冇人會笑話你。”

聽他這麼說，我的鼻頭冇出處地一酸。

我的手指乃至都能摸到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又粗又硬，緊繃到了頂點。

不，不對，鹿湘早就死了。

要不是他們算無遺漏，算準了、操縱了柳洛淵的狐疑與野心，那三道天雷真逼真切全都打在柳璟琛身上的話，我估計現在都看不到他了。

他向我訴說了一百年前產生的事情，跟我說他不恨鹿湘，鹿湘也不是之前的鹿湘了。

有符紙，有銅錢……我製作的三根雷火香也在那兒。

“不是她，我也向來冇有真正恨過她。”柳璟琛說道，“但她也再不是疇前的她了。”

我給宋輝用過雷火香，深知雷火劫的傷口有多猙獰，對人的折磨有多短長，用雷火香的時候，那些傷口會有多痛。

他的本意實在是要我去親手拿回那抹殘魂吧？

“讓我抱抱。”柳璟琛衰弱道，“蓁蓁，隻要抱著你，我才感受本身還活著。”

我剛把香撲滅，下一刻，就被柳璟琛撈進了懷裡。

之前我三番五次地摸索，想要從他嘴裡撬出點甚麼，向來都做不到。

我冇有疇昔，而是有些焦心道：“你把我弄到這兒來乾甚麼？我得歸去拿雷火香去！”

柳璟琛要我用這支銀簪殺死阿誰傀儡，以及她身材裡的那隻噬心蠱。

那支柳璟琛親手為鹿湘做的銀簪，而鹿湘將它留給了我。

“書翊拿到雷火香就給我送過來了，蓁蓁，燃香吧。”

鹿湘木木地站在那兒，眼神茫然，瞳孔渙散。

柳璟琛在我懷裡緩緩地說著，他死力地保持著沉著，聲音卻還是帶著顫音的，不曉得是因為痛，還是因為恨。

“當時候，我正在為渡千歲大劫做籌辦，修煉進入瓶頸期，我煩躁的很，鹿湘說她新製作出來一根陰香，能幫我凝神靜氣。

這是第一次，柳璟琛主意向我提及一百年前。

我從速跑疇昔，將那三根雷火香都拿了過來，我蹲在柳璟琛身前，遵循步調，將雷火香插在地上，撲滅。

我經曆過他受了重傷，法力保持不住人身，身影越來越淡，直至消逝的過程，以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模樣，我就曉得，明天的百歲劫，他也冇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