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咳嗽了好半晌,抹了把臉轉頭問歐陽克,“那矮老頭在放水?”
一向冷靜捂著臉的彭仇餘驚奇地轉頭看了父親一眼,隨即淺笑起來,用貓一樣的聲音應了一聲“是。”就跟在彭連虎前麵走了。
彭仇餘被打得踉蹌半步,幾乎踩到坐地調息的歐陽克,她呆呆地看了歐陽克兩眼,才低著頭走到彭連虎身邊,既不辯白也不抽泣,就那麼沉默順服地一站,反而讓彭連虎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
歐陽克諦視她半晌,微微一笑。這要求竟然被同意了,那麼在分開黃河幫的地盤之前,也隻好再讓她多活些日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懶病冇藥醫……
歐陽克從陸錦那邊要了金瘡藥,也不管是已接受潮的,正在那兒歪歪扭扭的往手上撒著,聞言俄然道,“我瞧他對彭女人也不如何上心,恐怕他更感激的是,我冇教他誤殺了本身的女兒。”
他手上傷口本來就很深,又在水下泡了半天,這時候邊沿的皮肉都有些泛白了,淡黃色的藥粉撒得滿手都是,混著新排泄的一點血跡,混成了一種極其噁心的色彩。
陸錦再討厭歐陽克也不至於問他這類話,何況歐陽克方纔還出乎料想地捨己救人了一把。她往歐陽克身邊挪了挪,拿過藥瓶說,“我來。”
劍光在彭仇餘麵前戛但是止,歐陽克站在她身側,夾住劍刃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點點血跡濺在他袖口上地上,看起來非常嚴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