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然非要淨水。”歐陽克漸漸地、考慮地說,“你若信我,便讓我本身采些草藥,幫我敷上。就算這雙手仍然廢了,那也隻因我學藝不精,怪不得彆人。”
二人的身影方纔走遠,陸錦就拖著歐陽克“嘩”地一聲從水裡鑽出來,夜裡的河水看似深不見底,實在不然,他們在水裡扒著那塊大石的根部,厥後又蹭著那石頭爬上來,隻要行動敏捷,不會水的人也能做到。
陸錦說,“我說好。”腳尖一勾將地上軟劍挑起,手上猛地用力一推,本身也縱身一躍,跟在歐陽克前麵投入水中。
便如他的母親,任憑她活著的時候是多絕世的美人,死狀之慘痛卻連昔日被她傾倒的人也不想再看她一眼。
陸錦天然不信他,她乃至也不在乎歐陽克那雙凝集了他幾十年苦功的手是不是會廢掉。更彆提她現在渾身濕透,有個避風的石坳還好些,如果出去走夜路,必然會抱病。這裡可不是安然暖和的江南,到時候荒郊田野她手無縛雞之力而中間蹲著個豺狼,會有甚麼了局真不難設想。
陸錦再討厭歐陽克也不至於問他這類話,何況歐陽克方纔還出乎料想地捨己救人了一把。她往歐陽克身邊挪了挪,拿過藥瓶說,“我來。”
陸錦咳嗽了好半晌,抹了把臉轉頭問歐陽克,“那矮老頭在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