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胡說，爺們的事兒同後宅婦人有何乾係？雖說是遠親的姐弟，可老太太都出嫁那麼多年了，史侯爺更是在早些年就放了外任，除了年年三節兩壽派管事送的節禮外，何嘗就曾見過麵了？再說了，我們府上那位老太太雖行事乖張，平日裡老是那般的自發得是，可再如何著，她也鬨不到外頭去。”

許是真的有難堪之事，好半響，容嬤嬤才吭吭哧哧的道：“老太太的企圖，老奴自是明白，可有個事兒……主子您可曾想過，倘使冇有咱倆過來，現在這榮國府又是個甚麼近況？那張家，又當如何？”

“甚麼？”那拉淑嫻不由得驚撥出聲，旋即麵色一變，不敢置信的望著容嬤嬤，“這類事情，嬤嬤是如何探聽出來的？難不成這事兒竟已經人儘皆知了嗎？”

“自是保齡侯爺，那位的遠親弟弟。”容嬤嬤向著那拉淑嫻擠了擠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了一個諷刺至極的笑容來，“也是該她的，做了這般多的孽事，現在竟是報應在了她孃家弟弟身上。”

弄死那拉淑嫻。

至於張家……

站隊這類事情，就算不成能做到嚴守奧妙，可也不至於到處鼓吹。當然，如果所擁戴的主子終究獲得了勝利那天然是彆的一回事兒了。可惜，那拉淑嫻也清楚，聖上雖年事大了，但是身子骨倒是安康得很，更冇有退位讓賢的籌算。

當然，也許還包含張家。

“唉，主子覺得是我們之前那位？”容嬤嬤說的隱晦，那拉淑嫻倒是明白她說的是誰，“傳聞，上頭這位爺，早早的就立下了太子。主子莫不是忘了，張家老太爺曾任太子太傅，傳聞還是太子的發矇恩師呢。”

“主子，老奴不是這個意義。”

“老太太那頭原是甚麼籌算？”那拉淑嫻極快的回想著所知的統統線索，並強自平靜下來，先扣問賈母本來的籌算。

倘使，冇有那拉淑嫻和容嬤嬤，那麼張氏和她的奶孃張嬤嬤現在便是死人了。這張嬤嬤倒是無妨，擺佈不是過個老嬤嬤，擱在昔日裡也許因著奶過主子略有幾分麵子，可在張氏身後，卻鐵定甚麼都不是了。至於張氏，身為榮國府大房太太，她一死必定會讓榮國府染上陰霾。賈赦要守妻孝，璉哥兒要守母孝，二房那頭也不能倖免，統統就會如同賈母假想的那般，與世隔斷，闊彆是非。

可現在，容嬤嬤竟是說史家出事了？

“傳聞是當了三十年的太子，不耐煩了唄。詳細的環境老奴也不大清楚，隻是傳聞在年前，太子被聖上勒令閉門讀書。”說到這裡，容嬤嬤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想也是，太子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個年事的人，除非是窮酸秀才還妄圖通過科舉走宦途之路，但凡是出身在富朱紫家的，也早就拋開了經史子集，開端乾實事了。像太子，哪怕是讓他去下頭隨便哪個處所曆練，也好過於閉門讀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