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如何玩?
花鈿和螺鈿作為王夫人跟前的一等丫環,麵上既是焦心又是惶恐,本能的想去攙扶一把,可王夫人積威甚重,且這會兒她立在廊下,腰板挺得筆挺,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受。花鈿和螺鈿對視一眼,皆不由的挑選了撤退。
花鈿和螺鈿麵麵相覷,終究還是依言退了出去。
起碼,賈母很認同。
“珍珠,你說如果我再給老二安排幾個好人兒,如何?”考慮了半響,賈母嘲笑一聲,固然她這話看似在扣問珍珠,實則倒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彆胡說八道!你還嫌我們院子不敷亂是怎的了?”螺鈿又氣又急,抬手就給了花鈿一下。花鈿吃痛輕呼了一聲,旋即也認識到方纔那話極是不當,當下忙特長掩了嘴,隻一臉惶恐的望著螺鈿。螺鈿看她看得冇了何如,隻點頭感喟道,“罷了,我也曉得你是偶然的,可你要記得,我們現在跟平常不一樣了,太太早已冇了管家權,我這兒刺探動靜都比昔日吃力多了,莫說尚不肯定這事兒同老太太有冇有乾係,縱是真的有,我們又能如何?”
直到賈政一行人漸行漸遠,直到元姐兒的哭聲逐步消逝在遠處,王夫人仍然立在正堂外的廊下,麵上一片空缺。
“也是,那但是老太太。”花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哼,頭暈。”賈母冷哼一聲。
“先扶太太進屋再說!”螺鈿搶先一步扶住了王夫人,花鈿得了她的提示,也從速上前攙扶。倆人就這般一人一邊的攙扶著王夫人進了閣房裡,又有機警的小丫環一溜兒小跑的去了茶水間,未幾會兒便端上來一壺熱茶並一條濕巾子。
這一日,梨香院裡民氣惶惑,王夫人則乾脆冇用晚膳,乃至都未曾分開過閣房。如許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月,在這兩個月期間裡,王夫人彆說出梨香院了,她連屋子都不出。一日三餐倒是規複了普通,不然也熬不了兩個月了。但是,讓梨香院諸位丫環婆子心驚的是,接連兩個月,賈政都未曾踏足王夫人的房間,反而命令將周姨娘挪到了東配房裡,乃至還命人將西配房清算安妥,讓一向“病著”的碧璽住了出來。
隻是,老大伉儷倆都不是甚麼好東西,可老二呢?
珍珠天然不會跟賈母唱反調,她作出略考慮的態度後,笑著點了點頭:“老太太體貼二老爺自是好的,不過這一次,最好遴選幾個膽量略大的,免得跟碧璽那小丫頭似的,還冇如何著呢,就被嚇破了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