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政兒要休了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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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從遠遠的看到馬車時,就曉得來尋他的定然不是賈赦,現在聽小廝這麼一說,當下便眉頭舒展,口氣略衝的道:“究竟是何人尋我?我現在忙著呢,冇空。”
他這輩子就是毀在了阿誰蠢婦人身上!!
可明白歸明白,哪個都冇籌算給王夫人做臉。賈母心疼珠哥兒不假,可在賈政和王夫人之間,卻能毫不躊躇的做出決定。至於賈赦倆口兒則在對視一眼後,當起了看戲之人。
某個聲音在賈政腦海裡聲嘶力竭的號令著,彷彿如許就能將憋了數年的委曲儘數傾瀉而出,哪怕賈政內心很清楚,他是毫不成能真的將王夫人休棄的。因為甭管是榮國府還是王家,都丟不起這小我,更彆說七處之條,王夫人一個都冇犯。
時候永久都是最可駭的利刃,縱是再好的友情,都能因著時候而冷酷冷淡,更不說她們姑嫂倆原就甚麼情分。
“妹夫比來這段日子過得舒坦罷?就算我隻是個莽夫,也曉得妹夫現在前程敞亮,怕是隔不了多久就能升官發財了罷?”王子勝笑得見眉不見眼,初看時的確極其惹人厭,不過看多了,卻也有股喜慶的味道。起碼,被王子勝捧著的賈政這會兒已經平複了表情。
“勞煩mm掛記了,我早已大好了。”那拉淑嫻淡淡的笑道。
“哦,嫂子。”賈敏應了一聲,側過身子看向那拉淑嫻,麵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方纔急著瞧母親,倒是未曾留意到嫂子您。對了,先前嫂子病了時,我的身子骨也不好,現在瞧著嫂子這氣色,但是大好了?”
這檔口,那拉淑嫻除了侍疾以外,還忙著將麵前之人同原主的影象相對比。
“大哥還能提起我?提我何為?”賈敏挑眉道,倒不是不信那拉淑嫻的話,隻是她不明白,就賈赦那性子,如何就會想起她了,莫不是又乾了甚麼好事兒?“父親過世了,母親又懶得管他,按說他再不會像疇前那般央我去搬救兵了。提及來,到底還是小時候好,哪怕祖父母偏疼大哥,母親心疼二哥,起碼爹爹倒是拿我當寶兒的。”
誰讓她冇能護在榮國府的嫡長孫瑚哥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