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對我說掏心窩子的話,那我也不說客氣話了。實在,今個兒早朝那番話,您細心揣摩揣摩就明白了,雖說我很想被削官罷免,可也冇有荒唐到想要全天下的人都恨我。您自個兒想想……”
國子監祭酒是從四品的文職京官,名聲、職位皆不俗,唯獨財帛非常完善。這也是冇體例,京官凡是都極難撈油水,國子監更是淨水衙門,加上李家原也不是甚麼王謝大戶,因這天子過得略顯貧寒。
亦如賈政房裡的周姨娘,明顯無子,也無寵嬖,同時因著無人理睬,吃喝用度連個彆麵的大丫環都不如,偏被束縛了手腳,這輩子都隻能困在府裡,平生有望。而究竟上,榮國府情願這麼做嗎?賈政不想納新的嗎?不,這統統隻是為了所謂的顏麵。
成果,眼瞅著另有一年多的時候,賈赦就給他送來了一串大費事。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事理,賈赦並不是很懂,可他卻深深的明白,這天底下冇人是真正的傻子!
就在賈政試圖開溜之際,璉哥兒姣美的臉愈發的陰沉了,旋即癟了癟嘴,委曲的哭訴道:“老祖宗!我爹為啥還不幫我跟王家提親?”
“賈恩侯,你總不會是想要朕插手榮國府後宅的小事兒罷?”長青帝半是摸索半是提示的開口,隻是眉宇之間卻模糊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
他有說不準納通房嗎?冇有。他隻是發起通房不得有子,並在膩味以後贈些銀兩打收回府。以是,以往如何折騰的現在仍如何折騰,大不了,隔個三兩年的,就立馬換上一茬,有甚麼毛病的?
固然近兩年來,王老爺子的身子骨愈發的差了,對於長青帝安排下來的調派雖儘量去做了,卻不免偶爾還是會出些不對。他本意是想撐到此子王子騰頂上來,無法這幾年來,大江南北災害頻發,王子騰作為長青帝極其信重的臣子,奉旨查邊。起碼,這幾年都不成能回到都城任職。也是以,王老爺子乾脆就籌算來歲遞交辭呈,恰好輪到三年一度的回京述職,他也好找對勁弟子頂上。
可賈政卻很對勁。
“你呀你……你的確就是不讓我過一天的安生日子,我說你這到底是在圖甚麼?”王老爺子格外的無法,卻完整疏忽了被五花大綁的半子賈政,隻點頭感喟著對賈赦道,“我以長輩的身份跟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就算現在你有廉王殿下做背景,可誰曉得今後會如何?你今個兒的做法倒是獲咎了滿朝文武,連皇親國戚都被你獲咎了個一乾二淨,你真的有考慮過今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