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用儘了賈敬滿身的力道,隻一下就將珍哥兒扇倒在地,愣是半響都冇能爬起家來。他身畔的田氏一臉的花容失容,忙不迭的撲上去檢察珍哥兒的環境。不想,就在此時,賈敬抬起一腳踹向田氏已經較著隆起的腹部,一下就將田氏踹出了十幾尺遠。
“爹……”珍哥兒雖說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不過除卻半邊臉頰上紅腫一片外,倒未曾有旁的傷勢。因此,在最後的愣神以後,珍哥兒很快就直起了身子,隻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賈敬。
“敏姐兒總算是返來了,也免得老太太再整日裡唸叨個不斷。對了,敏姐兒可曾瞧見你大哥了?”那拉淑嫻直到日落西山才醒轉過來,幸虧等睡飽了復甦過來後,本來那些個不適都散了去,故而她這會兒倒是精力奕奕的。
七個月大孩子,還是已經成了型的男孩,就如許說冇就冇了。
“等等,珍哥兒?”賈敏忽的回過神來,一臉的訝異,“可方纔,我坐著馬車從寧榮街上過來時,卻聽外頭的人說,寧府的敬大老爺將珍哥兒除名了。”
聞名,賈母的麵色一沉,皺了皺眉頭後,才道:“不消管他,那是東府的事兒,即使我是長輩,也管不到長房頭上!”
“……你夫君和婆母就真的信了他的話?”賈母放下了筷櫡,帶著一臉的震驚,直愣愣的看著賈敏。
或許,珍哥兒的確是個很花心的人,不過他跟賈赦卻有著極其較著的不同。賈赦此人,嚴格來講那不叫花心,那叫無情,甭管是頭一個開臉的丫環,還是以後疼寵了一段光陰的通房,或者是重金買來的美人兒,他皆未曾放在心上。於他而言,通房丫環就是個玩物,還是那種隻要花了銀子就必然能夠買到的平常貨品。以是,賈赦從不會不捨,因為他底子就不成能對玩物上心。
雖說寧榮二府皆是武將出身,可惜的是,就珍哥兒那小胳膊小腿兒,連個粗使婆子都打不過。被賈敬一腳踹在胸前,珍哥兒隻感覺麵前一黑,等再度睜眼時,卻隻模糊看到賈敬漸行漸遠的背影,頓時喉嚨裡一甜,噴出了一口血來。
“太太,彆憂愁了,我們已經到了都城,您很快就能見到榮府老太太了。”箬梅是個細心的,何況賈敏這般憂愁的模樣,對於她們這些個貼身丫環來講,真的不奇怪了,根基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起碼三百六十天賈敏都是愁眉不展的。偶然候,箬梅也獵奇,自家太太究竟在愁甚麼呢?是因著子嗣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