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談笑了，原就是二丫頭調皮，蓉兒早就該歸去了。”那拉淑嫻輕笑著答道。

用賈赦的話，與其被彆人捏著把柄告密，還不如由他來引爆，趁便還能將蓉兒多留幾日……咳咳，真的隻是趁便罷了。

……

“靈兒，我讓你受委曲了，我冇本事，竟是護不住你們母子倆！我該打，我的確該死！”珍哥兒反身握住了田氏的手，悔怨和不甘的神情會聚在了他的麵上，使得他本來還算姣美的麵上隻餘陣陣扭曲。偏生，他本人完整冇成心識到任何題目，隻一個勁兒的謾罵著本身。

等她一走，十二卻冷不丁的從一旁的柱子背麵閃身走了出來：“嬤嬤。”

也是，在賈母看來，甭管珍哥兒此人有多麼的不靠譜，畢竟是她的遠親長輩。何況，又不是有關社稷的大事兒，不過是好|色罷了，實乃人之常情。一如先前隔壁東府的珍大奶奶冇了，賈母除卻略可惜了幾句外，最最憂心的是怕壞了兩家的友情，而非指責珍哥兒不敬嫡妻。

這檔口，珍哥兒也被丫環引到了正堂裡，隻是身後跟著一個年事很輕卻頂著大肚子的年青女子。

“求老太太體恤，田氏她畢竟懷了我的骨肉，就算先前她有些處所做錯了，可也罪不至死呢！哪怕當不成良妾，當個通房丫環總行罷？我讓她簽賣身契，賣到我府被騙個丫環，再不提做妾一事！老太太，您看……”

“老太太！”珍哥兒帶著一臉的不敢置信，隻這般直勾勾的盯著賈母，語帶控告般的道，“柳氏她是病重而亡的，真的不是外頭所傳的那般被我逼死的！若真的是如傳言那般，柳家也好，理國公府也好，能放過我？老太太！”

“不！她是為了我！”珍哥兒梗著脖子向賈母吼道，“就算你們都不肯意幫手，也不能這般熱誠她！”

――主如果，容嬤嬤這話聽起來好有事理，彷彿東府珍哥兒確切蠻該死的。

“我不想曉得這裡頭究竟產生了甚麼，可科罰已判，我一個後宅裡的老婆子又能如何呢？珍兒，你也瞧見了，我們府上現在除卻女眷就是一群孩子。你兩個叔叔都不在京裡，就算我想幫你一把，也冇了何如。”

“甚麼？”猛地扯上長青帝，珍哥兒有點兒傻眼。

“不對嗎？聖上倡導孝道，凡是在熱孝期間行輕易之事者，儘數放逐三百裡。如果你不感覺你有錯，那就是聖上的錯了。”

半響，賈母開口道：“珍兒，年關裡頭我也不想說得太多，可你要明白，放逐之刑對於田氏而言，已經是很輕的罪過了。至於你說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媳婦兒不但懷過，還給你生下了獨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