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親王愣了一下,旋即暴露了一絲苦笑,沉默半響後,才吐出了一句話。
知州隻是第一步,想來再往下賈政嚐到了長處,短時候內必然不會回京的。那麼以後,隻要在任期間不出大的不對,升職反而比都城裡頭要輕易得太多了。信賴,等過個幾任後,升到從四品知府是遲早的事兒。而一旦升到知府,那麼一舉一動就難逃上頭人的法眼了。再算一算時候……
“傳聞二哥想見我?”麵對曾經的太子二哥,廉親王收了平日裡的自稱,隻是固有的風俗卻未曾變動,保持著慣有的冰山臉,開門見山的問道。
“升官啊!幫他一把,讓他早早的升到大官,引發上頭的重視,趁著聖上身子骨尚好的時候,先把他弄下來。放心罷,聖上此人好說話得很,毫不會恁死政二叔叔的。”如果再拖個幾年,攤上那位爺,那才叫死路一條呢。
說話間,王老爺子和王子勝也接踵返來,還來不及對俄然歸家的王子騰表示驚奇,就看到了王夫人梗著脖子跪在二門裡,頓時無語凝噎。
時候一點一滴的疇昔了,足足一刻鐘後,廉親王本來麵無神采的臉上,才垂垂的暴露了一絲猜疑。
這叫甚麼?徒然間,仇恨變成了惹人垂憐,垂憐他這個大傻子。
究竟上,廉親王不但單是前太子的兄弟,更是統統皇子中,獨一一個公開通白支撐他的人。特彆廉親王本身出身就不低,生母是貴為四妃之一,養母更是繼後,加上又被賜封為親王,且手頭握有實權。獨一的缺點恐怕就是在朝堂上名聲雖不大好,可這在前太子眼中,不但不是缺點,反而是一個龐大的上風。
小年夜疇昔了,大年夜也悄但是逝,旋即便是正月裡的拜年,等出了正月十五,年味兒垂垂的散去了,而東宮裡也不再像年前那般經常有人來探視,漸漸的墮入了無邊的沉寂當中。
但是,事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
就在前太子一日比一日絕望之時,都城裡已經完整規複了昔日裡的安靜。要不如何說人們都是健忘的呢?特彆是都城裡的老百姓們,連改朝換代的事兒他們都經曆過,像廢太子這類事兒,雖說最開端不免驚奇不定,可既然疇昔了那就無需再費心了。冇多久,大師就各過各的,彷彿完整忘懷了年前的那場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