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拉淑嫻都不信。
賈赦苦啊,如果說來翰林院前他隻是內心苦,那麼等真正入了翰林院以後,則是身心俱疲,真正的生無可戀了。
殿試皇榜出來之日,統統知情者或者乾脆就是道聽途說之人,都在感概世事無常。畢竟,隻如果在都城裡待的久一些的人,都曉得榮國府這兩位是個如何的東西。這珍哥兒倒還罷,他爹賈敬還在,就算平日裡胡來了一點兒,卻好賴另有人壓抑著他,不至於過分於離譜。可賈赦呢?吃喝piao賭樣樣精通不說,還因著榮國公賈代善早亡,全部兒就跟個脫韁的野狗似的,刹也刹不住。
一時候,賈赦想起當年賈母對賈政的殷切期盼,彷彿是三五年一晉升,直到封侯拜相。當然,他還想著,如果有人也能對他如此期盼該有多好。直至本日,他隻想給本身倆大嘴巴。賈政是被賈母打算了人生,但是賈母隻能打算而冇法逼迫賈政去實施。而他倒是被長青帝打算了人生,且抵擋無效。
但是,究竟卻讓統統人側目。賈赦和珍哥兒不但通過了殿試,還名列前茅,更得長青帝讚譽,特恩賜他倆入翰林院為庶吉人……
——該死的賈赦,你給我等著!!
因著環境比預期的嚴峻太多,賈赦隻得派人給那拉淑嫻傳話,讓她持續幫著照顧哥兒姐兒們,而他本人則留在榮慶堂裡,免得夜裡頭再度產生不測後,冇個主事的人。當然,王夫人也留了下來,隻是她卻不是留下來照顧賈政的,而是被賈赦丟去了賈母房內服侍。至於賈政身邊,不是有兩位姨娘嗎?且這位都是榮國府的家生丫環,本來也都是得臉麵子的大丫環,論服侍人的本領該當不會差的。
而比起那些個純粹隻是拿這些事兒當茶餘飯後笑談的老百姓們,是非圈子中間的人們才叫真正的痛苦。
“老爺這麼做,會完整獲咎二房的。”那拉淑嫻原還想著顛末這兩年的緩衝,大房和二房的乾係已經和緩了很多。成果,賈赦要麼不脫手,一脫手直接結成死仇。賈政鐵定會恨上賈赦的,就連王夫人也絕對不會感激他的。
幸虧因著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賈政是坐在椅子上的,即便他渾身發軟,也未曾真的跌倒在地,更彆說一旁的王夫人並兩位姨娘不時候刻都在存眷著他,製止他再度出不測。隻是,出不測固然製止了,受刺激倒是完整冇法製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