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細心了,老太太那頭,最想帶的是大房的璉哥兒,而二房的珠哥兒。對了,大房不是另有個小點兒的哥兒嗎?說是送到張家去了,我看,指不定就是老太太想親身養著,被回絕了。我說大妹,你以往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老太太就冇提過要親身照顧那倆哥兒?”
……
“呃,我來了。”賈政莫名的感覺有點兒驚駭。
這檔口,奶孃抱著姐兒過來了。
隻小半日工夫,趙婆子就探聽到了一車的小道動靜。
可現在,她的身畔冇了姐兒胖嘟嘟的身影,聽不到姐兒稚嫩的哭聲,哪怕屋裡屋外都是人,她仍感覺周遭溫馨得嚇人,乃誠意口都是空落落的,整小我就彷彿被完整抽暇了精氣神普通,蔫蔫的冇了盼頭。
賈政是六月二十三回府的,與之同業的另有林家哥兒林海。前者是回家,後者是回京述職。不過因著目標地不異,且賈政又一向死死的盯著,倆人這纔會結伴隨行。比及了都城,賈政也冇放過林家哥兒,特地派了兩個機警的小廝跟著,一旦有甚麼題目立即來榮國府通稟,弄得林海非常哭笑不得。
賈政無語凝噎的望著賈赦,半響才道:“您真是我親大哥。”
“彆吵了!你們說的事兒我能不曉得嗎?可現在太太已經把姐兒送到了老太太那兒,你們叫我如何辦?去老太太跟前吵?一哭二鬨三吊頸?我服侍了老太太十幾年,我能不曉得她的性子?喧華底子就冇用!”
趙家一家五口,老趙頭隻會悶頭喝酒,再不然就是拿了錢去讀賭骰子,趙婆子倒是略好一些,可多數說的也都是一些貼臉麵的話。趙家獨一的男丁趙國基則隨了他爹,天生就是個懶貨、酒鬼外加賭徒。倒是趙家兩姐妹,個頂個的出眾。
至傍晚時分,趙婆子回了梨香院,特地去看了看,肯定王夫人並不在院子裡後,這才進了西配房,將探聽到的動靜,大小無遺的都奉告了兩個閨女。
“好好的姐兒,就如許被抱走了?這另有冇有天理了?黑心爛腸的東西,自個兒親生的捨不得送去,偏拿了姐兒當情麵。姐兒纔多大點兒的人呢?難產不說,這些日子我們養的多經心呢。她好幾個月不見人影,成果一返來就搶了姐兒。如果她抱走了姐兒養在自個兒跟前,這倒也罷了。偏、偏……不要臉的輕賤胚子!趕明兒讓她吃上一個大虧纔好,看她能對勁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