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嬤嬤，那是趙姨娘特地托了人撥到她身邊服侍的，喚趙嬤嬤。”被賴嬤嬤當作人形柺杖的丫環艱钜的穩住了身形，一麵儘力換成個穩妥舒坦的姿式，一麵還不忘解釋道，“至於那小丫環，本來喚作小妹子，不過趙姨娘賜名叫了金玉。”

現在的榮國府，當家太太那拉淑嫻並不在府上，而本該在此坐鎮的二房太太王夫人也回了孃家，且這倆人臨走前都帶了她們平日裡最看重的嬤嬤和丫環，乃至於趙姨娘出產時，不得不由賴嬤嬤來鎮著。題目是，就是因著兩位太太都不在府上，一旦趙姨娘出了甚麼不測，這結果倒是不得不由賴嬤嬤來承擔的。

因著水都燒開了，大廚房的管事嬤嬤忙喚了好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將水倒入一早就備下的甕子裡，又因分量重且燙，得兩人才氣抬得了一個甕子。就這般，由翡翠和瑪瑙領著往梨香院而去。

這下子，張庭家的不敢再墨跡了，隻忙不迭的點頭將工感化最簡練的說話說了一遍。實在，這事兒提及來也不難，不過就是榮國府裡一片大亂時，偏巧趙姨娘卻在這檔口生了。雖說生孩子這事兒原也由不得產婦本人，卻不免被說一句不會趕時候。更彆說，因著這事兒，趙姨娘還開罪了府裡的賴管家之妻賴嬤嬤，這還不算，從張庭家的探聽到的環境來看，彷彿賈母對於趙姨娘也非常不滿。

待跟著瑪瑙進了她和翡翠的屋裡時，賴嬤嬤才笑著道：“你碧璽姐姐正月裡就查出有身子了，這離生另有好長一段時候呢。也是女人你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著，實在是冇空出來，要不然我領你去瞧瞧她，她一準樂嗬。”

得知孩子個頭能夠太大後，賴嬤嬤一下子麵無赤色。

“甚麼？”

也是她該得的，瑪瑙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倘若她幸運成了賈政的通房，纔不會這麼乾。這由賈母犒賞開臉的，何為怕成那樣？不過，即便瞧見了碧璽的近況，瑪瑙還是期望另一種餬口，像趙姨娘那樣的。

“我怎就變成壞丫頭了？不是你說的，盼著將來有一日，好讓老太太給你許個好人家嗎？還說了，頂好是府裡的管事，或者鋪子裡的掌櫃，再不然莊子上的莊頭也是極好的。這賴嬤嬤家裡倆兒子，賴大娶了碧璽，你配給賴二豈不好？恰好，你本來就同碧璽說得攏，今後當妯娌一點兒衝突都冇有。賴嬤嬤此人雖精瞭然點兒，可對後代都是極好的。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