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好半天了。”沈懷洲饒有興趣地挑眉,“還是第一次看你畫女人,還這麼專注,真希奇。”
沈懷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生辰禮給你放前廳了,他日你來沈家,我接待你。另有,有喜好的女人,就彆藏著掖著,好不輕易開了竅,從速追。”
說完,沈懷洲癱坐在太師椅上,雙腿伸展開,慵懶打著盹。
一畫一字帖還不敷,還要拿走他的墨。
沈懷洲腦海裡,閃過鐘靈毓古靈精怪的模樣,他粗暴的笑聲添上一絲暖和,“算是吧,有空先容給你熟諳,走了!”
“少帥。”鐘靈毓終究忍不住了,“我的口脂都要被你吃掉了。”
“不是至心跟他跳舞?”沈懷洲結滿厚繭的指腹,掠過她下巴尖尖的弧度,攀到她後頸,揉按撫觸。
陳聽澤忙抱拳道:“少帥,彆打趣我了,我再寫一本,他日給老太太送去。”
“都賣出去了。”
陳聽澤冷靜地把徽墨搶過來,還不謹慎染了一手的黑,“冇了,就這一個了。”
“冇了。”陳聽澤直截了當。
等寫完,沈懷洲還在睡。
他從書架裡,拿出一隻卷軸,“這個拿走。”
“不消,我得歸去。”鐘靈毓擺脫。
沈懷洲點頭,瘸著一條腿,咣噹一聲將門推開,隨後不拘末節地找了張太師椅坐下。
沈懷洲輕笑,也冇再打趣他,“你再給我幾本字帖,我給老太太送疇昔。”
沈懷洲朗聲笑,“退婚又不是甚麼大事,把喜好的女人放跑了才丟臉。”
出於獵奇,沈懷洲湊疇昔,低頭看了眼。
陳聽澤很快淡定,“隨便畫罷了。”
陳聽澤手一顫,嚇得幾乎把畫毀了。
最後一筆勾畫完成,陳聽澤拿起羊毫,在中間題詞:雪滿林中文士臥,疏影林下美人來。
他盯著那曼妙的身影,看了好久。
“你這紅梅圖,我買。”沈懷洲點了點那張圖。
陳聽澤道:“少帥,我寫完了!”
這類情話,鐘靈毓都當作笑話來聽。
沈懷洲笑了笑,“你不會是看上哪家女人,才畫了這幅思春圖吧。”
鐘靈毓唇瓣發顫,“是江綜睿用心拉我疇昔的,我冇想跟他跳舞,他曉得你來,拿我用心氣你。”
他又拿紙巾,細心擦掉,“聽到了冇,不準抹了。”
麵對沈懷洲傷害的視野,在逃竄和留下之間,鐘靈毓挑選了後者。
“你看行不可,不可我再重寫。”陳聽澤將寫好的字帖遞給他。
但他總感覺,這幅圖,冇有陳聽澤剛畫的那張好。
這小妮子,唇瓣天生就粉嘟嘟的,再抹口脂,太濃豔,輕易被男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