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二字,鐘靈毓抽嗒兩聲,和順地點頭。
鐘靈毓趕鴨子上架,在男人一番誘哄和打單下。
餘驚未退的小女人,就癱軟在他胸口前。
鐘靈毓神采慘白,“我不...”
帶著幾分畏縮,她有力掙紮幾下,“既然該死,他們也不該命喪在我手裡,我不殺他們,我要回家。”
他頓時感覺挺不幸,顧恤地攏了攏她的髮絲。
鐘靈毓很難穩住,她怕的手都在抖。
這輩子,她隻要母親安然一世,便足矣。
行動彷彿不受大腦節製,第一槍打出去的時候,便空了。
他竟打的這個主張。
暮色四合,一半天被黑夜覆蓋,另一半朝霞未褪,如七彩織錦拚集的圖景,流光溢彩。
母女倆相擁,道儘這些日子的思念和擔憂。
沈懷洲立即握緊她的手,峻厲道:“腰板挺直,目視火線,這槍後坐力較大,腕部要穩住。”
鐘靈毓冇力量掙紮,隻是軟著身子,不情不肯,哭泣地哭。
沈懷洲低頭貼在她耳邊,“接下來五槍以內,如果打不準,我會清算你,站好。”
本來他不是給她出氣,這些犯人,本就該被正法。
可惜,現在較著不是好機會。
等她稍稍好轉,沈懷洲扶起她,給她餵了口水。
沈懷洲的手俄然覆蓋而來,帶著她扣動扳機,槍聲頓起。
鐘靈毓一低頭,便瞥見沈懷洲膚質幽深的小臂。
她喉嚨泛出嘔意,強忍驚駭,嗓音發顫,“他們罪不成恕,但也罪不至死。”
很快,車子行駛到鐘第宅四周。
人標緻,槍法亦是不錯。
第二條性命,折在她手裡。
“不?”沈懷洲涼薄一笑,用心打單威懾,“違逆我的代價可不小,你腦袋還要不要?”
一想到活生生的人,被槍彈爆掉腦漿,她腦筋就發昏。
她掙紮著從沈懷洲身高低來,奪過他手裡的槍,推開車門,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沈懷洲本來挺煩她哭。
若非男人手臂圈著她的腰,她早就栽倒在地上。
“去前院做甚麼?”
沈懷洲不滿地拍了下她的臀,“用心。”
接下來,便是第三條。
歸正遲早要睡的,先放過她一次。
隻消一用力,她落入他懷中,便轉動不得。
鐘靈毓半晌凝神,手上很快被遞了一支槍。
沈懷洲輕笑,把槍遞給她,“拿好,內裡有槍彈,不敷的話再過來找我要,我這幾天忙,抽暇再找你。”
力量大的,幾近讓鐘靈毓喘不過氣,但心卻暖得一塌胡塗。
雲素清見到她,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沁透在毛線球中。
她的額頭,不謹慎磕在他下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