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的一聲,於靜祺的琴走了音。
“我來書院隻是為了想幫青墨顏查案,你不消嫌我煩,等案子告終後我天然就會分開。”
茹小囡先試了試琴絃,聲音單調而生澀。
但是她的那點琴技在世人堆裡,就像一隻黑鴨子藏在白日鵝群裡那般刺眼。
“你真的會彈嗎?”焦裟萊笑的鄙夷。
但是於靜祺卻想歪了,他想起太後提及過的,茹小囡的出身。
學子們亂作一團,七手八腳的上前將焦裟萊扶起來,又是拍打前胸,又是捶打後背。
“焦先生,您冇有做夢。”於靜祺上前道。
於靜祺的琴絃再次走音,焦裟萊目光鋒利的看過來。
扇骨在空中彈跳了一下,就像一個病篤的人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悄悄的,一動不動。
於靜祺氣的黑了臉,指導著她,“你看看你本身,哪點還像個大師閨秀。”
趁著焦先生轉過身去,於靜祺緩慢瞄了茹小囡一眼。
焦裟萊笑的更加不屑。
幾人抬起焦裟萊,離了書院。
焦裟萊眼睛向上一翻,丟下句:“為師再暈會。”倒回了地上。
茹小囡打了個哈欠,復甦了些,伸手撥弄起琴絃。
茹小囡不覺得然,“我為甚麼要有女孩子的模樣?”
“這是你第三次走神了。”焦裟萊麵帶淺笑,眼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頂著琴站到門外去!”
譜曲?她覺得她是誰!
終究,茹小囡找準了音,手指在琴絃上撥弄了起來,嘴裡唱道:“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地快,跑地快,一隻冇有腦袋,一隻冇有尾巴,真奇特,真奇特……”
於靜祺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胸口,太後送給他了一枚木雕的護符,裝在小小的錦袋裡,讓他帶在脖子上,說是茹小囡親手製的,能夠在傷害的時候庇護他。
於靜祺整小我就像傻了似的呆坐在那邊,耳畔隻剩下了那帶著魔性的歌聲:“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焦裟萊猛地攥緊了手裡的扇子,“茹小囡,你不困嗎?”
焦裟萊一口氣冇喘勻,幾乎嗆住了。
過了好一會,焦裟萊才微蹙眉頭,展開眼。
焦裟萊抱著肩膀,半眯著嬌媚的眸子,隻要離他近的學子才氣聞聲從他鼻子裡時收回的一聲冷哼。
“先生,我唱的如何樣?”茹小囡從旁伸出頭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書院內,琴聲悠悠。焦裟萊的摺扇“啪……”地落下來,正打在於靜祺的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