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母後要你拿走的嗎?”
回想起來,當初我即位的確是困難重重,即便有了楚風的遺詔,即便是我將反叛的南宮世家逐出青龍國,乃至在少羽和餘鶴為我定下大局以後,那些朝臣們仍舊不肯甘心的向我膜拜,在他們眼中那種思疑的目光,直到現在我都影象猶新。
為甚麼南宮,會有她的畫像,並且是她年青時的畫像?!
莫非,不是因為他朝我膜拜嗎?
“瞞著他?”
南宮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漸漸的響起:“如果當初是他即位,明天要讓軒轅國臣服,有這麼輕易嗎?”
我的內心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甚麼決計,然後看向我的眼睛:“行思,這幅畫,是在我們南宮家的舊宅找到的。”
打完那一耳光,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捂著胸口一步一步的後退,猛的回身便朝山下跑去。
我彷彿認識到了甚麼,昂首看著南宮,他持續說道:“是因為他呈現了,對嗎?可為甚麼他呈現,那些朝臣冇有推戴他,而是推戴了你,你曉得嗎?”
他點了點頭:“這隻是一個啟事。”
南宮看著我的身後,臉上俄然暴露了一絲奇特的神采:“但是,我怕你來不及了。”
冷風陣陣,吹著我眼中不竭滴落的淚水,也帶來了一絲冰冷。
一想到這裡,我一把抓住了南宮的手臂,顫抖的指尖幾近要插進他的血肉中,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你奉告我,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你們,和我母後是甚麼乾係?為甚麼她要把玉璽給你?為甚麼你有她的畫像?為甚麼南宮煜的字會在這幅畫上?你奉告我!”
本來冒死掙紮的我一下子呆住了,死死的盯著那畫卷,南宮彌真的神采也一下子變得煞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甚麼意義?
“甚麼?”
這幅畫很簡樸,隻是一個娉婷的美人,但線條明朗,溫和細緻,乃至連美人身上衣服的褶皺,絲帶飄飛的感受都畫得那麼實在,每一筆都是用了心血才漸漸的落下,也模糊能看出作畫者高超的功底和作畫時的用心。
南宮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後,看著那漸漸包抄住我們的大火,他的臉上仍舊冰寒,咬著牙道:“看起來,他們已經脫手了。”
方纔南宮用箭把我的衣衫碎片射下去,無疑是奉告他們我在山頂上,但這個時候的我冇有任何的防護,也恰是刺殺我的好機會,看起來那些人籌算接著這個機遇,連我和南宮一起燒死,也算是斬草除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