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他默唸著這兩個字,如有所思,卻彷彿並冇有架空。
“軒轅國的很多舊臣,手中都握有重權,我將他們留下,也是為了穩定朝綱,但如果遷都到孟京,這一部分人的權勢就會倍增,乃至成為豪強,如許的話就更不好節製了;何況,我稱帝本就被青龍國很多大臣架空,遷都回我的故國,他們也會擔憂本身的權力受損,必然不會同意。”
“如何還不睡?”
“……”我憋著說不出話來,好不輕易熬過這一陣,卻已經是滿頭大汗,連站都站不穩了,他半扶半抱著我:“彆走了,快歸去歇息。”
“離天亮另有幾個時候呢,天子陛下就算再急,也要比及彼蒼白日,眾目睽睽的時候,再問哀家拿玉璽啊。”
我朝她微微一點頭:“母後早些歇息吧,明日,是兒臣的大日子,還但願母後能精力一些。”
“……”
“我冇事。”
但是,心底卻有一陣說不出的焦炙湧上來。
“就是他。”
他站了好久,低頭看著我,我不曉得他的目光裡是甚麼樣的情感,但過了好久以後,我看到一隻慘白的大手漸漸的抬起來,伸向我的臉頰。
我穿戴一身薄弱的長裙漸漸的走在前麵,夜深露重,裙角很快就被露水染濕,纏在腳踝上一陣冷,但我卻涓滴不介懷,漸漸的走上了石橋,看著安靜的湖麵映著天空的一輪明月,千裡清輝在潺潺水聲中化作粼粼波光,卻襯得這夜色更安好了。
“我睡不著,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甚麼事?”
而能夠給我暖和緩棲息地的人……
而自從刺殺失利以後,軒轅康就已經完整落空了抵擋的才氣,每天在望雲殿裡借酒澆愁,反倒是我的母後,被囚禁在永和宮內,卻一如既往的安靜,吃齋唸佛,彷彿內裡的烽火沖天都跟她冇有涓滴乾係。
“那你是籌算——另立都城?”
冇錯,明天,就該是去談禪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