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缺,昂首看著那石柱上燃燒的火焰,彷彿本身也被炙烤著,而那一片血紅的烈焰中,我彷彿又瞥見了那小我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遠――不再轉頭。
這裡,竟然是一座墓室?!
如何回事?
這是――一張好小的臉,眼睛是兩條線,小小的嘴伸開,收回嚶嚶的哭聲,皺巴巴的彷彿一頭剝了皮的小貓,那麼柔滑,那麼強大,彷彿任何一個行動,都會傷到他。
這時,我俄然聞聲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是南宮。
那痛苦一陣比一陣更激烈,彷彿鋪天蓋地的海嘯向我猖獗的湧來,要把我的精神扯碎,要將我的神智渙散,而我的身材裡,彷彿有幾千幾萬把鋒利的刀刃在往外捅,幾近把我的筋骨肉肉都碾碎。
“啊――!”
他一言不發,和我們一起朝前走去。
鬼麵……
伸出顫抖的手,撫摩了一下隆起的肚子,想到方纔那存亡一線的傷害,人也有些瑟瑟顫栗。南宮一看我的模樣,倉猝伸手抓著我肥胖的肩。他的力量雖大,但這一刻手心的暖和卻顯出了一種非常的和順,和他的目光一樣。
看著這個孩子,隻感覺之前統統的痛苦,統統的磨難都在這一刹時煙消雲散了,我的臉上浮起了和順的笑,近乎貪婪的看著他,皺巴巴的小臉,眯成一線的眼睛,嘟嘟的嘴,這是我的孩子,持續了我的生命,我的血脈的孩子。
。
莫非說,我們都弄錯了?!
隻見鬼麵伸手,從鼎中撚起了一顆丹藥,赤紅髮亮,攏在手中,自發五彩光彩,津潤如珠,他的眼中微微一喜:“成了。”
“你如何了?”
前麵,有光?!
這一刻,本來已經懨懨的將近睡著的孩子,俄然又皺了皺臉,伸開嘴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彷彿也能感遭到甚麼不安,冒死的伸直起來。
我的兒子,他的身上有如許的印記,他纔是慕容家屬皇族的後嗣?
我曉得他有多恨淩少揚,恨那一夜他對我施暴,恨他在我身上刻下了永久冇法消逝的熱誠的印記,我曉得他想殺他,而這個孩子――是淩少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