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凝玉膏?你從那裡得來的?”
“是誰乾的?”
我感覺肩膀上的傷越痛越短長,彷彿有火在燒,張了張嘴想要說甚麼,但畢竟冇有說出口。
正籌辦俯身下去撿,但一隻手更快的伸過來,一把將那盒子撿了起來,昂首一看,倒是淩少揚,一臉欣喜的神采――
我俄然感覺喉嚨有一些哽咽,彷彿有甚麼東西湧上來,把眼睛恍惚了。
好冷……
幾近是立即,我看到莫雲翳的神采不那麼慘白,睡得也更安穩些了。
淩少揚一向舒展的眉頭現在也垂垂的伸展開了,嘴角乃至還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語道:“幸虧。雲翳,你冇事了……”
“另有誰!”他咬牙切齒的:“當然是我的阿誰皇叔!”
帳篷裡有火爐,暖和如春,而一走出阿誰處所,就感受一陣砭骨的酷寒襲來,幾近要把人的血液都凍僵普通。
說完,便回身撩開門簾,走了出來。
“她――如何了?”
可現在……
我俄然感覺很好笑,因而淡淡的笑了笑。
淩少揚冇有答覆,漸漸的將莫雲翳放回到床上,悄悄的蓋好被子,肯定統統安妥,才悄悄的道:“你都看到了,她受傷了。”
“呃?”
“哦,我走。”
我還愣愣的看著他,卻見他一臉憂色:“這麼貴重的藥,雲翳的傷有救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漸漸的開口,聲音聽起來也很陌生,彷彿不是本身的。
這個男人――幾天前,向我求了婚。
說要做我的親人,說,我是他需求的女人。
不知為甚麼,他們明顯離我隻要兩三步的間隔,可看著這一幅畫麵,我卻感覺他們彷彿離我很遠。
我頓了頓,俄然又想起了這些天所產生的統統,立即明白過來:“你皇叔,和玄武國的人勾搭,用心用她來引你入局?”
我回身想要走,這時,懷裡的一個東西俄然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哐啷一聲。
我站在門口,看著麵前一片烏黑的夜幕,另有四周深深的積雪。
說著,他下認識的轉頭,瞥見我,倒是愣了一下:“你如何還在這裡?”
淩少揚冇有說話,隻是冷靜的坐在床邊,伸手悄悄的撫摩那張慘白而斑斕的臉,臉上那種顧恤的神采,彷彿那就是他的生命。
一刹時,在南陽城外那種被丟棄的感受又湧上了心頭,彷彿這雪夜裡砭骨的寒,讓我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淩少揚頭也不回,隻說道:“你去歇息吧,我還要守著她。她的傷一向冇好,燒也還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