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魔修殺人啖肉亦有飛昇之輩,凡人國君j□j苛捐亦能壽終正寢,然毫無惡業的平頭百姓卻常有非命,足見天道無常。”似見封紹麵露迷惑,他又接著道:“然天道雖無常,但你我修行卻不為天道,不為果報,而為本心。為惡者本心向惡,為善者本心向善,你當明白本心所向,而非被天道與果報所累。你何日明白了本心,何日便勘破了法執,亦打掃了所知障。”
話音未落,流民中已有幾個父老前來安慰這少年,莫不說著:“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如此殘暴的國師遲早要遭天譴。”“你不殺他,他造的孽也充足被天收了!”“殺人償命天公隧道,何況國師毀我們十餘個村莊上千條性命……會有報應的!必然會有的……”
封紹盤坐在寺中後院的蒲團上,不及一炷香的時候,便有祥雲委地,走下一法衣纏身,手持法杖的落拓和尚,俊麵含笑,恰是慈覺。
他驚駭得驀地展開了眼睛。
“早知你尋那白虎一去不返,我就該綁著你去芬陀利華境纔對,說不準真對你那血蘿有效。可惜現在是否有效都無用了,六年前我菩提失竊殘卷,賊子陰差陽錯毀損我宗脈,芬陀利華境首當其衝。我師兄一心繫在被竊的殘捲上,對其救護不及,終究使萬年聖地靈氣大創。神蹟不複得見。”慈覺感喟道。
他頓了一頓,抬手化出一道法咒經文點入封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