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把蓬丘引出來罷。”封白俄然道,封紹長指捏向腰間的青瓷瓶,一隻慵懶的肥胖老道便從淺及深,化出個實形來。
但那股危念終因而衝破而出,他那雙紅目光芒一盛,像是俄然冇有了碎裂元神的痛苦,他滿心隻要一件事——爹孃、川儀,快感遭到他,到這裡來。
公然,淩霄發明無計可施時,不由心急如焚:“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崑崙宗脈毫不容有涓滴閃失!”
即便不會掉進三界裂縫,封紹還是不安,漂渺不但煉器保持陣也是四宗之首,隻怕他們一踏出來就萬劫不複。
眼看封紹正怔忪,封白又怎會給人傷他叔叔的機遇,黑著臉一劍攔下,道:“前輩慎行,他們三宗是成心尋我崑崙不對,與我叔叔有甚麼乾係。冇有我叔叔,他們三宗也不會甘於雌伏。現在鬨到這境地,莫非我崑崙就任他們算計撒潑不成?”
淩霄一聽,氣得白影驚顫,恍惚的五官中都閃現出清楚的肝火,這肝火伴隨這劍意直衝封紹:“都怪你這魔修!你該死——”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將這一身修為另有夏禹劍器靈的助益全傳給我崑崙少宗,我也去得放心了。”
“胡說,我爹奪目謹慎,豈能被矇騙到這裡來?”元昊打斷,“再說,漂渺身為四宗之末,竟敢誘殺崑崙少宗,就不怕崑崙發兵問罪麼?”
“反正我百口都要死在這裡了,與其看著他們死,倒不如我死在前頭。”元昊語氣慘痛,一梗脖子,道:“我現在是誌願的,你此時克化了我,還免得過後分魂時華侈血氣呢。來罷,給我一個痛快!”
封紹並不擔憂蓬丘奪舍會不勝利,畢竟一個是連色身毀了,靠著一縷元神都活了上千年的老魔,一個不過是方纔結丹養尊處優的四宗弟子。他擔憂的倒是另一層:“就算我們此次從寶月迷境出險,蓬丘做了這麼久的魔修,莫非還能假裝得連碧波都騙疇昔麼?若被髮覺,就是個死字。”
青陽掐了個魔決,元昊身上的束縛便迎刃而解,幾近同一時候,青陽輕吟一聲,雙手魔訣一轉,指法變幻,三道黑氣襲來。元昊仿若遭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識海刹時扭曲,靈氣逆流,元神震痛……
元昊心中一灰,這才曉得漂渺竟然算計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