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這是甚麼話!”碧波忙道,“莫要曲解,是那小丫頭與她的火伴莽撞突入了還為啟境的寶月迷境,我漂渺弟子勸止不及,隻拾到這柄斷劍……”
封白當然比在坐的這幾個老妖道年青,但即便歲不逾百,他身為崑崙少宗,也不至於對宗脈的短長一無所知。對方的言下之意,不過是如果不達成他們的要求,那就將封紹交出來給大師除魔衛道。若不交,那背信的結果就由崑崙的宗脈承擔。
封紹眉頭一皺,但剛一問出口,丹紫神采便猙獰起來,他神采一變,就見丹紫身上一柄佛塵法器顫抖不止。他當機立斷,緩慢的將那絲魔炁收攏返來,隻吐出一句:“睡罷”,丹紫便立時閤眼,伏倒在桌,沉甜睡去。
碧波:“那有關江山社稷圖一事……”
碧波眸子一轉,答道:“不錯,固然我已派弟子入內尋她,但還未曾有動靜,這才遞訊給少宗。畢竟寶月迷境未啟之時非常不穩定,很輕易去到三界裂縫當中,少宗若不放心,無妨親身入內尋她……”
“不急。”封白神采安閒,就像在論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待我尋回人,自與宗主結契。”
但是她麵上隻是展顏一笑,道:“少宗師兄,請。”
雖非純陽之體,又負了重傷,但封紹倒也不怕,一則找如許的人奪舍冇罪過感,二則此人無牽無掛,並且元神受傷,奪舍時也省卻很多費事。至於神識上的傷,對於魔修而言,治癒的選擇要多上很多……
“叔叔冇事便是。”封白握住他的手,然後將先前在漂渺的經曆一一道來。聽到厥後,封紹神采越加深沉,道:“阿鸞並無事,現在已送去崑崙,漂渺如此做純屬對你有詭計。對這個丹紫又防備得如此之緊,隻怕引你去那寶月迷境凶多吉少。”
封紹正考慮著複書,堆棧的門便咯吱一開,正見他家的好小白抱著甚麼玄色的東西出去了。他正要問,就見封白將那玄色大氅一拉,暴露截女子的身形來,髮髻混亂,但雲紋道袍仍流光溢彩。
封白的聲音不大,腔調也冇有起伏,他就像在陳述一件非常淺顯的事,帶著些許諷刺。
最後一句帶著返虛期大能的威壓,層層逼近在坐的彆的三人,碧波的神采尤難堪看,但顧忌對方修為高深,隻得忍怒道:“慈覺長老有所不知,那封紹如果平常崑崙弟子也罷了,恰好不但是親傳弟子,還是潔白少宗的師叔,更是他的道侶,既如此,我等豈能隨便打殺了事呢,惹發少宗悲傷不說隻怕也要成績心魔,少宗如此絕倫資質,他日若止步飛昇,豈不是我三宗之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