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罩”這門工夫聽來似是耳熟能詳的通衢貨品,實際上外間傳播的所謂“金鐘罩”不過是外相中的外相,底子未窺得真正的“金鐘罩”神功半點堂奧。
他在香爐邊上擺了一個騎馬蹲襠的架式,探左手抓住香爐的一隻耳朵,伸右手托住香爐的底部,吐氣開聲喝一聲:“起!”腰背雙臂同時法力,竟然將這尊足有三百多公斤重的香爐高高舉起。
在上一世,慧岸還是內力小成後才氣收回如許淩厲刁悍的勁力,現在倒是在大睡一場後僅憑精神的力量便能夠做到。
“內功修習非是一朝一夕之功,為了儘快具有充足強大的力量來自保,無妨先安閒易上手的外門工夫練起。”慧岸心中策畫,又想道,“既然有了一具產生異變後天賦特彆的軀體,前一世未得其門而入的那宗工夫倒是能夠修煉了。”
比及開端修煉時,慧岸又欣喜地發明本身身材的另一樁特異之處,那便是規複力極強。連絡兩世的影象和知識,慧岸對“金鐘罩”這門絕學的熟諳更加深切。在磨鍊肉身的過程中,“金鐘罩”走得實在是“破而後立”的門路。每一層都是用各種極度的手腕熬煉身材,磨損構成人體的細胞構造,而後再以獨門秘法共同藥物刺激細胞再生,使細胞在一次又一次修複的過程中退化出不成思議的強度與自我修複才氣。
一陣山風吹來,慧岸立時感遭到滿身清冷。現在他腦筋已經規複復蘇,天然感遭到固然隻要本身一小我,如此赤身露體也大為不雅,因而倉猝忙快步跑回禪房,取出常日的一件灰布僧衣穿在身上。
“金鐘罩”能力如此龐大,修行起來的難度天然也呼應地令人咋舌。“易筋經”苛求的是修習者的心性,須得驅除習武之念,勘破“我相、人相”以後才得入門;而“金鐘罩”苛求的則是修習者的肉身,單是一個力挽千鈞的硬性目標,便已將絕大多數人拒之門外。
慧岸托穩了香爐,邁開雙腿繞著大殿前月台的邊沿走了一遭,走回到原位後纔將香爐放下,氣不長出,麵不更色,竟是尤不足力的模樣。
慧岸心中所想的,恰是由達摩祖師東渡時攜來的十八項絕學之一,且曆經千年而始終位居少林七十二項絕技前線的“金鐘罩”神功。
慧岸想要測試一下本身的力量究竟到瞭如何的程度,四下打量一番,舉步走到正殿前的一個龐大的圓形雙耳三足香爐中間。這香爐是他年前整修寺廟時,縣裡一名堅信佛法的富豪捐贈的,內裡是實心的鑄鐵,內裡裹了一層黃銅,看來金燦燦的非常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