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延有些遊移,緩緩搖了點頭:“不……我甚麼也不曉得,我隻是被父母藏了起來……”
“還、還好……”尉遲延隨口應道,神采間仍舊一片茫然,彷彿還冇有從方纔李柱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他說我是惡魔,是尉遲一家滅族的禍首禍首……為甚麼?我到底做了甚麼?”
尉遲延緩了口氣,仍舊另有些回不過神來,弄不懂李柱為何俄然要殺他。他神采倉促、牙根緊咬:“你不是李柱!你是誰?!為甚麼要殺我?!”
來者是一個身著粗布衣衫、拎著酒葫蘆的成年男人,男人毫無修為,明顯是個凡人,脊背微躬、麵龐滄桑、渾身頹唐,鬱鬱不得誌。
“那麼,你的影象奉告過你,你與滅族有關嗎?”艾德曼敏捷拋出另一個題目。
尉遲延站在廢墟之上,眼神悠遠,彷彿在回想本身孩童時在此地度過的點點滴滴,那些無拘無束、天真玩皮的老練期間早已成為了泡影,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實際還是臆想。
艾德曼語氣沉穩鏗鏘、充滿力度,很快將尉遲延從蒼茫與自我非難中拉了出來:“……記得,我記得……非常清楚。”
“好。”尉遲延悄悄點了點頭,將本身的情感收斂起來,跟著艾德曼重新返回清縣縣城,尋了家上好的堆棧過夜休整。
越想越感覺不對勁,艾德曼不由得站起家,快步走到門口:“不可,我不放心,得去尉遲師弟的房間看看環境!”
天氣漸暗,尉遲延終究完成了全部祭拜過程,在墳前叩首施禮,而艾德曼則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轉頭朝聲音處望去。
因為凡人體質太弱,修者服用的丹藥對他們而言並分歧適,故而迦葉隻能以靈力護住李柱的心脈,然後將其送到凡人的醫館內,交給塵寰醫者來醫治。
“李柱,你冇有死?!你還活著?!”尉遲延抖了抖嘴唇,有些不敢信賴麵前的故交。
“不要多想。”艾德曼皺眉打斷尉遲延的自言自語,“你還記得小時候,滅族之時的環境嗎?”
艾德曼握拳,重重捶在門框之上,暗罵本身明顯感覺有題目,卻竟然還是中了仇敵的“調虎離山”之計,跑去咬了李柱那一條魚餌,反倒聽任尉遲延一小我呆在屋內――的確,蠢透了!
“李柱,我是李柱啊延少爺!”男人顫聲叫道,“您還記得我嗎?!”
畢竟是曾經的故交,尉遲延就算動手,也忍不住留了一線餘地,李柱口吐鮮血、撲倒在地,卻尚餘一絲活力,而尉遲延則踉蹌幾步、向後退去,後背處一把匕首連根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