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撐著空中,緩緩起家,隻是跪得時候太長,血液暢通不暢,要不是艾德曼手疾眼快地扶了他一把,約莫立即就要來一個五體投地。
至於尉遲延那對他近乎病態的依靠,也是寧封道君決計放縱的結果,他需求一個極其聽話、不敢對他有涓滴違逆的門徒,如此才氣將尉遲延引離那暗中的宿命。
赤陽道君眼睛一亮:“那朝氣是……?”
艾德曼忙著思慮如何忽悠佛修,尉遲延也因為寧封道君的非難而情感不高,因而,兩人一起上竟然不測埠相處調和,不但冇有鬨出甚麼衝突,乃至另有了幾分師兄弟間“兄友弟恭”的模樣。
“那師兄為何還要禁止?”尉遲延微微皺眉。
如許的尉遲延,讓艾德曼極其不風俗,他倒是甘願對方像是曾經那般生龍活虎地與他對噴、一臉冷傲地諷刺兩句,總好過現在的了無朝氣。
艾德曼有些古怪地看了尉遲延一眼,明顯被他這一聲伸謝弄得不太適應。
――正如他先前對待艾德曼的態度那般,統統不肯定的身分,都必必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時看顧。
――幸虧,幸虧他身邊另有艾德曼。
寧封道君微微斂眸,不辯駁也不承認。
……但是還被他碰到了,當真是射中帶衰。
尉遲延是喜好鑽牛角尖的人,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便死不改過。比如對寧封道君病態的迷戀,比如偏執地將艾德曼當作“情敵”防備,也比如現在,以為艾德曼是一個極好的人,在本身心目中的職位僅次於師父寧封。
尉遲延木然的眼眸微微轉了轉,終究彷彿活過來那般生硬扭頭,看到艾德曼後這才稍稍閤眼,嗓音乾澀黯啞:“……好,我曉得了。”
隻可惜,冇法消弭、時不時就要冒出來殘虐一番的心魔卻讓寧封道君曉得,尉遲延極難、或者說底子不成能走上修道一途。明顯餬口的環境安閒平和,但尉遲延卻極輕易滋長各種負麵的情感,即便忍耐著從未透露,卻一向積存心底、冇法消滅――他是個天生的魔。
“那朝氣,就在艾德曼身上。”寧封道君抿了抿唇,“他是變數,是天命之子,唯有他,才氣助尉遲逆天改命。”
目睹尉遲延麵露茫然,艾德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斬釘截鐵地幫他做了決定:“就你那築基大美滿的微末修為,就彆到處丟人現眼了,統統聽我的,師兄罩著你!”
目睹陣峰近在麵前,尉遲延遊移很久,終究輕聲開口,聲音中難掩蒼茫:“你說,我的挑選是精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