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了？”他隻是輕描淡寫地笑道，聲音踏實，像是飄在半空當中，“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他說：“國色天香大有來頭，連朝廷都查不出它的來源。內裡的人各個藏龍臥虎，如何能夠讓你一眼看出來善惡？”

我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抱怨：“一會兒讓我過來，一會兒又讓我疇昔，你覺得你是誰啊？”一負氣，“女人我賴這裡不走了！”

他冒充義忖：“我如何感覺她和順端莊，非常討人歡樂……”

他一手禁止了我：“山裡一片烏黑，你去那裡找？現在內裡到處都是埋伏，出去了就是送命。”他抿著嘴唇看了看我，又道：“他們的目標是你和我，星奴被他們捉去隻是一個釣餌，在冇抓到我們之前，星奴是不會有事的。”

“你很冷嗎？”見我一向顫抖個不斷，他問。見我寬裕，頓了頓，又說“要不你在這裡走幾圈，說不定會好一點。”

我心頭一沉：“糟糕！他們不會想殺了星奴吧？”固然星奴力大無窮，但那裡是那幫人的敵手，“不可！我要出去找找！”

“說得也是……”沉思半晌，他麵不改色地坦白：“那夜回府後，我被二哥狠狠笑了幾天，是有點丟臉。”

我麵上一熱：“你，你懂甚麼？是你們這些人後進保守。你莫非不曉得？我們皇族後代都是如許！如果都像那些閨閣裡的蜜斯般扭捏，的確太讓人肉麻！”

誰知他竟伸手緊了緊衣衿，稍稍側過身子：“不可，我也冷。”

“你！”我又靠近了些，“她傾慕你，當然要裝得和順。我警告你，我非常討厭她，如果你再敢與她來往密切，咱倆就斷絕乾係！”

他閉著眼睛，臉部神采溫和，坐在我身邊悄悄地聽我哼唱著。

我趕快靠近了一點：“你冇傷著吧？我記得你背上另有傷，這一摔會不會裂開？快讓我看看！”說著，便往他身上胡亂摸起來。

我持續動手裡的行動：“甚麼非禮！我是給你一個表示的機遇！你……等等！這是甚麼？”

半響，他飄忽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小黑，你……彷彿唱跑調了。”

我額頭頃刻冒出兩滴盜汗：“你此人如何能夠這般無恥惡棍？！被人回絕了又不是甚麼光彩的事情，你竟然還敢掛在嘴邊。”

他在黑暗中望著我：“你坐過來。”

我驚奇不已，看來我在國色天香樓行跡已經透露，這夥人到底是誰？

很久，我緩緩唱起：“靈山衛，靈山衛，幾度夢裡空相會……靈山衛，靈山衛，一年一度寒星墜。眺望客歲星在北，本年寒星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