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麵前的女子,溫潤的眸子裡隻映著她一人的身影。風再大,也無礙男人一身風雅。
半晌後,炊事便一一端上了桌,拓跋韶嘴邊噙著一抹笑意坐在主位上,蕭洵倒是不敢坐的,隻在一旁佈菜。“都下去吧。”拓跋韶看了眼四周道。
可恰好蕭洵除外,“皇上談笑了,臣妾並不感到腹中饑餓,且皇上喜好錦明宮的吃食,也是臣妾的福分”蕭洵柔聲說道。
說罷,不等上首之人說話,太師李道,太傅楊學知也是雙膝觸地,沉聲道:“臣附議,還請皇上三思啊。”
“南城,你可否給我一句答覆?”女子站在崖邊,一襲白衣罩著她薄弱的身子,風拂過,她的長髮飄起,遮住了她的臉龐,讓人看不清她現在的神采,她定定的看著遠方,身影蕭索。
顧南城也笑了,愛情,本來是含笑飲毒酒。“你該走了,阿洵。”顧南城語氣裡聽不出一絲不捨之意。
“稟皇上,廢後一事還需考慮啊,老臣覺得,王皇後自入宮以來,無甚大錯,德可謂貞順,言可謂詞令,容可謂婉娩,功可謂絲怠,臣懇請皇上三思啊。”丞相王廉臉孔沉重而端嚴,雙膝跪地恭謹的說道。
殿上官員也是個個在思忖,朝中三大肆足輕重的老臣都已諫言,他們這些正三品以下的還是明哲保身,不開口為好,而後沉默了半晌,都望向龍椅上的那位。
顧南城笑了笑,回身一步步向前走去,冇有轉頭。回身的那瞬他的臉上似有無法,似有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