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竟然是長無的門徒？然後這麼多年他甚麼都冇教給你，最後給你扔在這裡了？”

“喂——”顧星迴從速順著光帶跑了上去，跑到若蘿穀的入口就看到穀口的保衛弟子一臉難堪地看著麵前嘰嘰喳喳不曉得在說甚麼的小鳥。

顧星迴好不輕易追上了莞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麵前是另一道山穀，瀑布如簾幕般傾瀉下來，收回的聲音像一首不著名的歌。而他們地點的是這道山穀的斷崖處，兩道山穀之間飄散的紅色霧氣像是大片大片從天空中遊到這裡的雲朵。腳下踩的是軟軟的草，斷崖處發展著一顆比青綸觀旁的楠樹還粗的大樹，開滿了淺紫色的花，成條垂下，南風走過，便在顧星迴和莞爾頭上留下一陣花雨，吹散了穀間的雲朵。

肩膀上……鳥……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不是的，我……阿誰……”

“你還想出去逛！”

莞爾高興地笑著，白淨透明的臉上閃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顧星迴在一旁看著她，感覺四周的統統風景都消逝了，隻剩下莞爾的笑容和落下的漫天花雨，顧星迴俄然感受本身的心臟被甚麼東西鞭策了幾下，收回砰砰砰的聲音。

……

顧星迴隻好將花瓣放在一旁，也冇有再問。

他們就如許有一句冇一句地聊著，直到日落月升。

“你肩膀上的這隻鳥是如何回事？”

月華伸展在全部山穀裡，那一簾瀑布還是唱著它的歌，入夜後，那些花瓣竟都泛出點點淺光，與皎月的光芒膠葛在一起，淺紫色的藤上透出瀲灩迷離的光影。

“彆鬨啊！站住！”顧星迴看她變成人形，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得不跟著她跑了疇昔。

顧星迴的房間內，莞爾坐在床沿上，憐憫地看著顧星迴。

“這裡現在冇有人！”說罷，艾綠色的光一閃，又變作人形，向山穀深處跑去。

“又敗給你了……”

“小羽士，你乾甚麼呢？”

“好美耶！！！”

……

“它……它是我在綸山從小養的寵物鳥，我要來這裡修道，它特彆捨不得我，非要跟來……”顧星迴感受本身的肩膀被一隻小鳥爪用力抓了一下。

“長無師祖究竟和他是甚麼乾係啊？”

顧星迴跑到北梧浮石的時候，幽憂正合著雙目，一隻手臂輕托頭部，側臥在紅色花海之間。

“你傻啦？你是阿誰幽憂的親授弟子耶，這但是會被一幫小輩們叫師叔的位置，還不算初級弟子？”

“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