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寧歎了口氣,心中各式滋味,卻又隻能將木鐲放回錦盒當中,在關上盒子的一瞬,她俄然瞥見木鐲裡模糊刻著一行小字。
帶著冗長光陰的味道。
“……”
“不曉得夫君現在在做些甚麼,那邊冷不冷,孤不孤傲。”
“但是那莞爾呢?自從你出過後,初寧就再也冇有見過她。”
文初寧每日都會來到流沉殿打掃,將這裡安插得纖塵不染。她想,比及夫君返來的時候見到這裡清爽潔淨,表情必然會好起來的。
有很多人都勸過她,讓她分開魔界,回到人間尋一個更好的歸宿。他們說她底子就不屬於這裡,他們還說,顧星迴和司少珩一樣,再也不會返來了。
將殿門關好後,她又對本身說了那句每天這個時候都會說的話——
文初寧悄悄地唸了出來。也不知這是顧星迴還是莞爾刻上去的,是誰想對誰說的話?不過現在看來,成果是如何也冇有過量的意義了。
文初寧又開端細細察看起來,才發明上麵雕鏤著一隻鴆鳥。
這天同平常一樣,文初寧早早地來到了流沉殿,她將常日裡做的事做完以後,站在桌旁,撫摩著顧星迴曾經坐過的椅子。椅子一片冰冷,好久冇有人坐在這裡了。
“隻要初寧……”
“此情刻骨,棄之豈在朝夕。相伴至此,隻當遠行。卻無歸期,此生無期。”
她將錦盒關上,放回了本來的位置,分開了流沉殿。
“夫君你看。”文初寧將眼睛從銅鏡中移開,“初寧肯覺得你守著我們的家,能夠每日隻馳念你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