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尚難保,猶愛惜財帛,董承瞧見這類死要財帛的醜態,奇恨難平。用心掉隊幾步,公開調撥符季節孫徽上前爭奪絹布,羽林軍上前護持,孫徽刀劍齊下格殺一人,鮮血飛濺,連伏皇後衣上,也為血跡所汙。
李樂慨然道:“天賦入冬,河水尚未結凍,尚可遊疇昔,待我領人前去尋船,如有船可渡,當舉火為號,請君等保帝同來。”
蕭飛一驚:“老爺子,我們隻要兩千人馬,若要出城而.戰,洛陽就空虛了,這裡可有我們幾年的心血啊。”
蕭飛垂手而答:“這是本年來接元老的商隊送來的,他們昨日方至,還未及稟報老爺子。”
盧植急得說不出話來:“非也,.不是內奸來犯。天子車駕已至曹陽,召我等前去策應。你快去調集步隊,籌辦出城作戰。”
及至河邊,河中隻停有劃子一艘,天寒水涸,岸高數丈,天子嬌生慣養,那裡趴過陡坡。幸虧伏德手中殘絹尚存,乃將絹裹住帝身,用兩人拽住絹端,悄悄放下。伏德另有勇力,揹負皇後,一躍下船。
董承楊奉各遣從人至官方搜取車馬,毫無所得,半天隻在一個農戶家中尋見牛車一乘。那年初,家中能有頭牛都是敷裕戶,不知他辛苦多少年才購買耕牛一頭。可天子要用,農戶那敢抗辯,還要含淚套上牛車去服勞役。
太尉楊彪駁道:“夜渡豈可無船,現在南岸交兵,船隻儘數避往北岸,河水冰冷渡人希少,即便有船,能有幾隻?我們營中從人甚多,如何將他們一一儘渡。”
蕭飛回聲自側院跳了出來:“.老爺子休急。洛陽雖兵少,可死守數日仍可做到,隻要主公聞訊來援,定叫那些大膽的狂徒有來無回。”
此前,蕭飛本已調入第一軍團任部屬第.三師團師團長,但盧植滯留洛陽不歸,劉備接連派了幾位侍衛官庇護盧植,都被盧植趕走,而後,蕭飛自告奮勇情願前去洛陽奉侍盧植。他來以後,考慮到蕭飛原與本身有過共度危難的情分,再者,蕭飛丟下師團長的職務來當侍衛長,這份厚意讓盧植不忍難堪。故此盧植不再鬨,兩邊就此相安無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