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反應不及,稍稍偏了一下腦袋,終究被刺中了肩窩。肩窩,是人體上最軟的幾個部位之一,司馬戊幾近想收回狂笑:“狂徒,老夫本日就把你串成魚串,然後活活烤了你。”
司馬戊衝上屋頂,手中多了一柄銀槍,槍尖一點,輕巧回身,如銀龍入海,爬升向商羊舞。司馬戊本來竟是一個修行強者,起碼是知射中境的修行強者。
供奉一對雞爪似的手,幾欲觸及惜年的時候。惜年暴怒,噴出一股嚴肅而又炙熱的氣味,把那供奉包裹住,無風而自燃,淡藍色的火焰刹時燒冇了那一敵手。然後往上延長。供奉尖叫起來:“啊……這是甚麼火。”埋頭在地上一頓亂滾,但無濟於事,那火與人間的火大不不異,那裡是滾得冇的。供奉衝出大廳,惜年並不追逐。隻冷冷地站在廳前旁觀。
屋頂衝下的不止一人,一個笑聲響起:“大帥,莫要忘了你的承諾。我隻要這個女娃。”阿誰逃脫的供奉,本來已埋伏在屋頂,現在衝向惜年,雙手作合抱的姿式,竟是籌辦抱走惜年。
司馬戊歎道:“你們呆在這裡也無濟於事,莫非還看不出,人家隻不過不想取爾等性命嗎,出去吧,我有事要問這位少年。”
司馬戊揮了揮手,表示廳內的眾將士退出去。將士們那裡肯棄本身的大帥於不顧,嘶聲道:“大帥”,此中有兩個挺出長劍,暴起刺向商羊舞。劍斷了,商羊舞連動都沒動一下。那兩個當真悍勇,棄掉斷劍,雙雙撲向商羊舞,死死抱住,叫道:“大帥,快逃。”商羊舞歎一口氣,雙臂一振,如兩片落葉,把二人振向廳外。
司馬戊沉默,好久才又問道:“就這些啟事嗎?”
司馬戊招手聘請商羊舞坐下,道:“老夫本日痛失二子,偶然奉茶,你就姑息著坐坐吧。”
“當年,你率兵搏鬥商府,然後放了一把火,毀屍滅跡。現在,我到你司馬家再回敬一把火,算是公允吧。”。
商羊舞坐下,沉默不語。
司馬戊還是壓抑不住,手有些微抖,從信封裡抽出幾張紙,凝神靜看,越看神采越白,越看手越是抖得短長。
“報仇麼,當然乾掉一個算一個。”商羊舞拔出了澤披,向司馬戊斬去。但書案前己落空了司馬戊的身影。
司馬戊歎道:“這件事確切是老夫護子,但司馬宗殺人奪妻,與大供奉偷食嬰兒。老夫確切不知。”
眾將士恨恨地看了商羊舞一眼,這才退出廳,卻並不走開。廳外人馬沸騰,司馬府內竟然又集結了更多的甲士,刀在手,弓上弦,一副欲與司馬戊共存亡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