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見成國公獵奇地哦了一聲,老麻忙接過拜帖給國公細看。抽出一張紙,一行如崖上青石的大字:“明日戌時,小子欲一人搶一府,國公成心前去杜府觀禮乎?”
小丫頭恍然醒來,道:“啊啊,蜜斯說甚麼再也見不到了。”
朱達實話實說:“我們倒也查了一下,國公爺除了有點老邁昏庸教子不嚴,彷彿冇有什殘民的劣跡,國公爺帶禁衛抓捕杜三,暴光他的罪過,替皇上撈回點國法莊嚴也是好的,國公爺莫非有甚麼不樂意嗎?”
不一會,那門房便探出頭說:“本日不巧,成國公公事繁忙,不便見客。”
按照大師兄的身形特性,商羊舞給他設想了一個周公謹的形象,劍眉斜飛入鬢,臉部線條剛硬中帶三分溫潤,虎背而蜂腰,搖著摺扇,身形嫻雅,實在是人中龍鳳。
一張紙從朱達的指尖飛出,平鋪在空中,到茶幾上方纔直直掉落,成國公伸脫手掌接住,看了一眼,問道“何物?”
老麻見朱達白衣傲王爺,一番話說得毫無敬意,齊齊喝道:“狂徒大膽!”
正一杯一杯喝得高興的成國公大怒,罵道:“蠢材!本國公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再不走打走就行了,莫再來煩我。”
當作國公父女在家中切磋酒與釀酒人的時侯。釀出這兩壇酒的大師朱達正站在成國公的大門口,明顯是二師兄略略幫他裝潢了一下,穿上了儒巾,臉白了些,招牌式的濃眉淡了些,稍作竄改,如果不是很熟稔的人,誰能看出朱達便是剪刀街上的釀酒人。
朱達渾冇有把成國公放在心上,侃侃而談義正而辭嚴。倒弄得成國公老臉一紅,很有難堪之色,本身身處高位,整日隻把心機放在皇上身上,那裡管得了甚麼官方痛苦,這要按史家的目光,本身隻能算個庸官佞臣。
成國公把紙拍在茶幾上,縱聲大笑:“風趣風趣,我倒要看看本朝最放肆的強盜是多麼模樣,對門房喝道:“傻跪著乾甚麼,還不快快有請”
成國公要親身送朱達出府,朱達笑道:“不消”,身形微晃,如一縷輕煙,消逝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