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肯的肩膀縮起來,握著的拳頭有力地敲打著隔間的木板。
“來個節目吧?”聶大校笑眯眯的看著新婚佳耦,“不然不熱烈啊!”
唐心仍然似笑非笑的神采,掃了一眼在坐的大兵哥們:“又不消多喝,我們喝四杯,嫂子陪一杯還不成啊?莫非我們連這點麵子都冇有嗎?”
隻是此時她表情非常不好,心機乾預師也有不睬智的時候,女人不睬智的時候是很可駭的。
媽的,不就是個心機乾預師嘛!就不信你這麼難搞。
軍隊裡向來很多起鬨的傢夥們,唐心這話一說,一桌子人都紛繁呼應:“就是,嫂子就喝一杯嘛!”
“好了!能夠敬酒了吧?”嚴厲砸了砸嘴巴,固然這個吻太累,不過味道不錯。
寧肯看了唐宗一眼,內心不免升起一點憐憫。但現在不是她大發慈悲的時候,因為中間另有個唐心坐著,這女人明天較著就是來找碴的。
嚴厲的思路一下子回到了阿誰春季,滿大街的櫻花猖獗的開著,氣候暖和,陽光溫暖,海風裡都帶著甜甜的香味。他從阿誰狹小的老巷子裡出來,一眼瞥見那輛紅色的小高爾夫和阿誰坐在駕駛坐位上的斑斕女人……
“儘力儘力!”
嚴厲當真的聽著寧肯的歌聲,當真咀嚼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全部胸腔都被甜美柔嫩填滿,彷彿要突破胸腔溢位來一樣,微微帶著一點疼。
嚴厲淡然一笑:“就這一杯,一心一意就好。”
“歡暢就喝嘛!”嚴厲把手裡的酒杯遞疇昔。
“有人喜好我老公申明我目光很好啊,我生甚麼氣。”寧肯拉了一把嚴厲,低聲說道:“就算你沾沾自喜也等我們把酒敬完以後吧?那邊另有我同窗那桌冇去呢。”
一曲《可遇》並不長,短短的三五分鐘的時候,甜美的歌聲停止,寧肯在婉轉的音樂中朝著大廳裡的來賓們深深一躬。
唐宗則一抬頭,兩口把杯中酒喝乾。
……
嚴厲和寧肯帶著伴郎伴娘轉戰下一桌。這邊桌子上比之前多了唐心和唐宗兄妹倆,也恰好湊成了十四小我。十四小我遵循軍銜的大小派了坐位,唐宗和唐心都是少校,天然坐在了首位。
“不會不會!政委放心。”馬騏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
“但是,嚴隊如果喝的話,就不好喝一杯了啊。”唐心不知死活的跟了一句,恰好還是一張笑得純粹無辜的臉。
馬騏被寧果嗬叱一聲,乖乖的閉嘴,卻悄悄地掐了一把童雲驍。
先是大隊長,嚴厲上來就說要敬四杯,求個四平八穩。誰叫你為長不尊給這些兔崽子們撐腰讓他們鬨老子的?四杯,六十七度原漿酒,一口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