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個痛[第2頁/共2頁]

“宸王，皇上在怡軒殿等著您呢！”常公公固然臉上笑容滿滿，但是心底已經漸漸發冷，因為常公公此時已經清楚地感遭到嗖嗖的涼意。即便冇有去看君逸宸，他還是能從這冷意中曉得君逸宸的設法，怕是暴風暴雨都不能表達他不平靜的心吧，常公公悄悄的想著。他不敢去看君逸宸，也不敢去催促，隻能等著君逸宸發話。

“皇上這是在贖罪嗎？還是感覺滿心慚愧，知己不安呢？”君逸宸儘力安靜著內心，他談笑風生地說著，可那微紅的雙眼，緊握的雙手，出售了他的滿麵笑容。發白的指甲已深陷肉中，可他仿若感受不到這疼痛一樣。

或許餬口就是如許，即便曉得等候是冗長的，等候也是茫然的，但對於固執的事，不會放棄，相反地，總會往好的一麵去想，即便到了最後，它並不如人所願，也還是甘之若飴。

君夜修紅著雙眼愣在原地，思路卻飄到了很遠。

天井內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即便這是個落葉紛飛的季候。

他真的不敢肯定，或者說他不抱但願。但是他還是等候著。

“宸兒。”

“宸兒。”見君逸宸冇有轉頭，君夜修又喊了一聲。

那麼多年冇有和君逸宸相見，他該說些甚麼，君逸宸又會說些甚麼？彷彿一下子又墮入茫然。君夜修一會坐，一會站，又時不時的踱步，像是俄然間又想到一個題目似的，他又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宸兒，他，會來嗎？

那明顯是笑聲，但是在常公公聽來卻不寒而栗。是嘲笑？是無助？是悲愴！

這一聲呼喊，彷彿隔了好久好久。隻要君夜修本身曉得，他是鼓起多大勇氣纔將這聲呼喊，聽起來冇有那麼顫抖。

當君逸宸走進院內時，他放慢了腳步，嘴角勾起恥笑。

常公公曉得這是一個痛，一個永久不會好的傷疤。就像是‘怡軒殿’被皇上設為禁地一樣，不提起，不走進，不是因為不記得，而是冒死想健忘。即便是一個不會好的傷疤，也冒死不想讓它再痛。但是傷疤揭開，終將會痛。

“宸兒，到底要如何做，你才氣夠諒解朕？”君夜修的聲音有些哽咽。

“常公公。”君逸宸點頭道。

天井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斑斕，因為木槿花已經開滿全部院子。春季，恰是個盛開木槿花的季候。看著已經盛開的木槿花，鼻尖傳來如有若無的木槿花香，讓君逸宸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