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還是未眠。

布衣子這一去恰是帶走萬花穀兩弟子，變了陣法，出口轉乘南麵險要的峭壁下方，避開了穀口幽姬二人，又在南麵陣外接下重重樊籬叫人出來不得，這才帶著兩人走遠。

從開初的不安，逐步竄改成了失落。

誠如硬著頭皮持續練功的第七日，這岔子也算是走到了一個界點，隻消再走差那麼一步，結果不堪假想！

“是。”

她冇想到一個逆修靈根，竟也能練起來如此凶惡。

走向寒溪邊，吃了乾糧，洗濯了血跡，也止了鼻血，照著水麵瞥見，一雙眼裡的還殘留著少量的血絲來不及褪去。

像前一天普通，練完靜功，又練動功，到了入夜，又去了穀口等徒弟返來。

裡間內，她每天都打好水的洗臉架前，好似從血海裡爬出來的男人，正杵著洗臉架晃了幾下，剛吃力的道出五字“為師返來了”，遂轟然倒地！

“徒弟

天矇矇亮，蘇白幽幽轉醒，擦去了額上、脖頸因惡夢逼出的汗水，再從大石頭上躍下，麻痹的走向溪邊。

眼神一頓，聽到布衣子的詰責，那一瞬她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放下書籍，一雙空靈的眸子緩緩抬起，看向門前。

夜裡圈坐著睡在石頭上，白日裡麻痹的練著不知有冇有效的築基法，像是一種機器循環。

清楚不是傀儡。隻怕這雙空靈的眼纔是門徒的本來臉孔，而憑藉在雙眸上的靈波現在不存，那便是仙器易主哩！布衣子一時候難以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