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安正鴻身後走了出來,含笑拉著青璿的雙手,柔聲說道:“我曉得你思念母親,我雖不是你親母,卻也是庶母,你喚不喚我不過是個禮數題目,你現在還小不明白、想不開,我毫不會怪你的。”
老太太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義,那明日你就遞牌子進宮,去見見貴妃,讓她幫著給家裡找兩個好一些的嬤嬤來,家裡的女孩兒,可要當真教誨纔是。”
美婦笑道:“是。”
安正鴻現在真是又驚又怒,拍案而起:“安青璿!你好大的膽量!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手傷人?”
先前說話的美婦強笑著對老太太同安正鴻說道:“孩子還小,漸漸教便是。”
安正鴻還未從方纔的肝火中走出來,聞言隻勉強應道:“母親做主就是。”
孟淑彤皺了皺眉,還未等嗬叱住女兒出口的那刻薄話,卻聽到一聲清脆清脆的聲音。
青芷見目標達到,眼中暴露對勁的笑容,輕視的說道:“青璿mm。我們這些勳貴家屬的女子,可不興出去拋頭露麵的,你總如許偷著溜出去,如果廢弛了女兒家的名節如何辦!真是有娘生冇娘教的!”
青璿淡淡說道:“按年事來講,或許她安青芷虛長了我幾個月,可按嫡庶來分,我是父親的嫡女,即便孟夫人現在有著夫人名頭,可也不過是父親的平妻罷了,她安青芷與我比擬,仍不過就是個庶出。她以一個庶女身份,出言欺侮我以及我那過世的母親――堂堂皇家易安郡主,叨教在坐各位,該打不該打?逝者為大,她一個小輩不敬已逝長輩,該打不該打?”
羅氏的父親是翰林院編修,官職雖小,前程卻一片大好,熟諳的人個個學問不錯。羅氏一聽這話,一顆心也放進了肚子裡,喜滋滋的退了歸去。
而平輩中,大房生的是男孩,現在早已一十三歲去了書院讀書,每隔十天賦氣返來一次,另有兩個庶女,都是大老爺結婚前通房所生,現在一向養在偏院,很少出來。
青璿冷哼了一聲:“青芷目無長輩,口出不遜,辱及亡者,我隻是代我死去的母親管束了一下她罷了,怎能算得上傷人?”
安青璿麵色冷凝,直直望著安正鴻,“父親,我隻是在替您經驗這個目無長輩的女兒罷了,如何能叫傷人呢?”
她冷然望著孟淑彤:“看來祖母跟夫人說的很對,家裡的確該請幾個教養嬤嬤來教誨一下家裡的端方禮節了,不然傳出去,真的會有辱國公府的門楣。”
三老爺安正鴻除了青璿這個女兒外,倒另有兩個女兒,卻都是這個續絃的夫人孟淑彤所生,一個六歲,一個年方四歲。